一息后,段草草毫不客气地用鸡毛掸子把双柳的手打下来,“大姐你说啥呢?!不要乱冤枉人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是看到你这般肆意给人泼黑水,你当心遭雷劈!”
“你若不是心虚,怎么会用鸡毛掸子打我的手!”双柳控诉般红着眼睛把通红的手背给楚漠看。
楚漠一副看戏模样,好整以暇,“继续说。”
段草草无语地看向楚漠。
这种鬼话他也信?
偏偏楚漠在这时间又咳了两声,愈加给双柳信心了。
“那日阿福来收走府里的一些旧物什,我在里面看到了段姑娘的手帕,当即认出,是段姑娘感染风寒时用的宫里的那条帕子,我心一惊,问阿福,‘这是从段姑娘屋子里取的?’阿福说‘我怎么敢?是在王爷书房前遇到段姑娘,段姑娘给的’,如此一来,段姑娘在第一日便带上染了病的手帕接近王爷,图谋不轨!还请王爷明鉴啊!”
段草草心中冷笑,阿福走都走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她不吭声。
双柳又开始打起苦情牌,“双柳四年前便开始服侍王爷到如今,对王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双柳想要的不过是王爷喜乐顺遂,身体安康,可曾想被段姑娘乘虚而入,竟然借着这次机会想要害王爷!无论段姑娘是有意无意,都要给个交代!”
段草草顺着双柳的话接了一句,“双柳姑娘要什么交代?”
“若是真的,按律法处理,若是段姑娘无意,逐出摄政王府……”双柳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低下头去,哽咽道:“全凭王爷做主。”
楚漠垂眸间异常冷漠。
他自己有没有生病,自己心里清楚。
且不说段草草带着不利于他的帕子来让他感染风寒,双柳拖着病体前来跟他道他人是非本就是一个出格行为。
更何况他摸不清段草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若是他生了病,第一个使唤的就是段草草;若是被查出来她是故意的,则段草草当首当其冲。
段草草,人如其名,如同杂草,家里只剩她一人,想要杀了她也没人会阻止,更没几个人记得。
若是为了逃跑,则段草草比自己想的还要愚蠢。
段草草也想到了这点,问道:“若我这样做,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双柳一哽,“我如何得知?”
就在此时,白管家急匆匆跑进来。
没想到刚布置好采买的事项,便听说双柳跑来找王爷了,吓得他冷汗直出。
好在赶到的时候,看见段草草用鸡毛掸子把双柳拦在门口,不让她进去,否则不知王爷怪罪下来是如何严重。
王爷许久没发火了,并不代表王爷不会发火。
双柳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管家难得面色一肃,“还不快滚出去!”
双柳被吓了一跳,赶紧端端正正地出去了。
正当这时,白管家开口,许是看在段草草把双柳拦下的份上,面色和缓了不少,“段姑娘也跟着一道出去吧,正好有些事得当众说说。”
“哦。”段草草恋恋不舍地把鸡毛掸子放下。
别说,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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