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惊魂未定,撑着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系统也被吓坏了:“你刚才浑身突然僵住了,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接着你就没有呼吸了。”

“你不是有什么心脏疾病吧,”系统不放心地问道,紧接着又否定道:“不应该啊,按理说身体情况不好的也不会被选入《枢纽。”

“别瞎猜了,”陈江河稍稍缓过神来,伸手摸向口袋:“我没病,也没有家族遗传,我们家都很健康。”

说着,陈江河从口袋里掏出半包香烟,点烟的手依旧稍稍有些哆嗦:“呼——我刚才做了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接着,陈江河将自己梦中的所见所闻跟系统讲了一遍。

系统也是一头雾水。

所谓梦是心头想,按科学理论来说梦就是人在睡觉的时候大脑没有充分休眠,从而会产生于个人记忆有关的影响、感觉、甚至气味反应。

再者说陈江河这个梦未免太过于抽象,什么黑水,什么影子,什么小人儿。

“不会是你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吧,”系统神秘兮兮地开口道:“未成年少男育有一子,狠心抛弃女友孩子造成精神创伤,以至于到现在有心理阴影,啧啧。”

系统硬是脑补了一场青春期大戏。

“别扯淡了,”陈江河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我母胎solo,别说儿子,连个为爱鼓掌的对象都没有。”

“那会是什么呢,”系统想了一下:“大西洋扇贝雌雄同体?”

“滚蛋!”陈江河佯怒,骂道:“谁他妈雌雄同体!”

系统越猜越离谱,实在是让陈江河哭笑不得。

不过系统这么一闹,倒是把陈江河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冲淡不少。

陈江河不再去想,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把睡袋收拾了一下扔进储物空间,一边整理清点身上的装备一边自言自语道:“可能就是没休息好吧。”

想着,陈江河拉动手枪套筒检查了一下子弹,确认没问题后将枪别进了腰间:“走吧。”

圆圆的井盖被推出一条狭窄的缝隙,井盖下的陈江河一双眼睛顺着缝隙四下观望了一番,活像个贼溜溜的鼹鼠。

确认周围没有问题后,陈江河推开了井盖重返地面。

“井下的空气的确不太好,”陈江河站在酒吧后巷中伸了个懒腰,透过防毒面具吸了一口凉飕飕的空气。

“暗区的空气也没好到哪去,”系统幽幽地说道:“防毒面具只能过滤百分之九十九的污染,小心中毒。”

“无所谓啦,”陈江河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如果运气好,今天就能出去了。”

“出去?”听闻此言系统有些惊讶:“出哪去?”

按理来说,他们至少要在暗区呆上三天,才能将幸存者军队的所有行踪摸排一遍。

“当然是从这出去,”陈江河指了指脚下:“离开暗区。”

“我们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追到幸存者军队的所有落脚点。”系统有些想不通陈江河的意思。

“我们为什么要追到他们所有的落脚点,”陈江河将背包往肩上耸了耸,走出了后巷:“我们只需要确定幸存者军队的落脚点是否和我猜想的一致就够了。”

陈江河稍微一点,系统便恍然大悟道:“你准备在白区截住他们?”

“嗯,”陈江河点点头:“在暗区出手太冒险了,这里鱼龙混杂,不可控因素太多,在白区至少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大小势力也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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