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涯下茅草屋,碧空如洗映山湖,若能长在此间住,甘愿身受百年孤。离心涯下的茅草屋中,老大夫的伤还未好,自那日被景风和小药童送回去之后,就昏迷不醒,看来是伤得十分严重。可是无论是景风,还是小药童,都不知道老大夫为什么会受伤,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者人如此丧心病狂的对待这样一个好心肠的老大夫?二人百思不得其解,十分困惑,却也无可奈何,一切结果,只能等老大夫醒了之后才能知晓。
现在,一切危险,还处在未知的黑夜之中。已是深冬,离心涯下茅草屋的深冬并不好过,凌厉的冬风直接刺到茅草屋的缝隙之中,并且狠狠地刮了刮二人的骨头。将所有的棉被都该到了老大夫的身上,景风与小药童,已经不眠不休,顶着严寒照顾老大夫许多天了。
冬季,又是深山,猎物有些难寻,所有的林子都光秃秃的,似乎除了他们三个,再无活物。生存的问题,再次猝不及防地摆在了景风面前,一旦无法度过危机,很有可能再无生机。没有草药,没有食物,没有棉被,第一种没有,老大夫可能会死,后两种没有,三个人可能都会死。而坐以待毙,几乎完全就没有生存的可能。今日没有下雪,可是木柴还是有些潮湿,费劲儿点了之后,更是飘出一股浓浓的烟味儿,钻进人的肺里,让人几乎想要连肺一起咳出去,只得打开窗子,这样一来,烧木柴就并没有什么取暖的功效了。清醒的景风与小药童二人很是为难。
想他二人,到底年纪轻轻,又都是男子,饿个一顿两顿也不是个事儿,可是老大夫重伤昏迷,又年老体弱,离死神只差了一步,眉头深锁。这么多天,趁着天气没那么恶劣的时候,二人是轮流上山打猎物的,可是,不仅万径人踪灭,更是沉寂万物绝,往往是整日下来毫无收获,整个山林都是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老大夫还在小竹床上虚弱的喘着气,今天,轮到景风上山。
北国的冬天,干燥、酷寒、冷冽,四面环山又靠水,按理来说,是暖和一些的,可是北国靠北,几乎抵消了这样的加持,外面的湖水全部都结成了坚冰,半山腰往上,全部都是白雪皑皑的,那些都是积雪,等到春天再过一些,就会化了,可是景风知道,再没有东西吃,他们三人恐怕即刻就要埋骨于此了。
死不可怕,可是,谁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景风不想死,虽然失去记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然有很重要的人需要牵挂。
漫无目的的上山,其实景风只有几身换洗的衣服和草鞋,据老大夫说,自己是深秋才掉下来的,身上穿的衣物不足以抵抗凌冽的寒冬,何况,草鞋四面透风,与冰冷的空气,只隔了一层薄的快要磨破的袜子,不禁绝望,而且无助,深山巨涧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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