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雪看完热闹,回到车中,苏洵燕已经醒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倾雪,仿佛是被抛弃的小兽一般,可爱无辜又可怜,实在是让倾雪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姐姐,姐姐,你刚才去干什么了?为什么燕儿长得这般俊美,你却要去看别的男子?”苏洵燕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偏过头去,不看倾雪,偏偏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姐姐只不过是瞧热闹去了,并不是看别的男子,燕儿多虑了,况且,就算是姐姐看了,跟燕儿长得俊美有什么关系呢?”倾雪看着一本正经自恋着的眼前的小人儿,无奈扶额。“不管不管,姐姐只能看燕儿,姐姐是燕儿的姐姐,只能看燕儿一个人!”大有倾雪不答应,就不跟她说话的趋势。倾雪不理,苏洵燕哭。倾雪不管,苏洵燕闹。倾雪等他一眼,苏洵燕乖乖睡觉。

福伯将马车停靠在一遍,在帘子外行了礼,恭谦地说:“小姐,少爷,可以下车了,还请尽早,新开学第二天,可不要迟到了,否则,老爷可是会教导你们!”想到苏丞相的教导,倾雪和苏洵燕不禁头皮一紧,那个老头子,嘴皮子厉害着呢,可以说一天不带重样儿的教导,真的是,令人头皮发麻。赶紧拍醒了装睡的苏洵燕,两小只提着书箱飞也似的跑进了书院的大门,福伯只觉眼前一花,果然,这两个粗心的又忘记了拿书箱,说是书箱,不过是两个小木匣子,用来装笔墨纸砚罢了。

可是,今日上午的课程安排,可是书法课啊,那个夫子,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跟秦夫子有的一拼,却是更加的不近人情,也没有秦夫子那样的铁憨憨。

只能拖着老迈的身体,飞奔去给两位小祖宗送书箱。却听见上课的梆声已经敲响,不出意外的,看着两个小祖宗垂头丧气的被夫子请到了门外,并且听到了其他孩子的哄堂大笑。没办法,只能在两个小祖宗怨念的眼神中,灰溜溜的飞快逃走。

倾雪与苏洵燕垂头丧气,这脸可丢大了,罚站可不是什么体面的活儿计。第一次上书法课,就给夫子留下了个迟到的印象。一扭头,就看见苏洵燕幽怨地盯着她。倾雪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道威严沉稳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我叫宁远,你们可以叫我宁夫子,我教你们书法,也不仅仅是书法,也会教一些书经,诗集,比较枯燥,你们这些小年轻不乐意听,我也理解,可是,既然来了,不管你是什么天潢贵胄,都得给我好好学!不尊重夫子,迟到也就罢了,可我不允许你们不尊重知识!下面我们开始上课!”严厉的声音,夹杂着暴怒的成分,一点一点的积满,并在最后一句话时达到了顶峰,底下的学生大气也不敢出,倾雪与苏洵燕更小脸蹿红。

被罚站,笔墨纸砚只能铺在地上,苏洵燕学着她,盘腿而坐,委委屈屈地弯着身子,一笔一划地练字,看起来很是认真,并未因为罚站而有丝毫的懈怠,只观笔下,字字直落纸上,活灵活现,立体得像是要从纸上飞出来,或是轻灵娟秀,或是狂狷可爱,或是豪气凸显,小小的胸怀,竟也包罗万象。

不知什么时候,宁远宁夫子就已经停下来不再讲课,反而是背着手,踱着步子出了教室,就看见了这幅场景,“小伙子,这些字是谁教你写的?”宁夫子好奇地询问着苏洵燕,看他小小年纪,不仅会多种字体,每种字体都已成型,只是因为力道不够,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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