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不轻不缓,好似刚才的话不过是不经意出口的一句感叹,可李戡心中却是只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小兔崽子。
可李戡半分办法都没有,为了自己的孙子,他也只能服软。
而一但他的孙子好了,到那时,还不是任由自己搓圆揉扁。
他心中想着,可是面上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说:“这位,许同学是吧,其实不过是一根拐杖而已,你父亲的病我深表遗憾,如果许同学有这种需要的话,李某定当义不容辞,只不过,关于我那两个不孝的孙子……”
李戡再一次提到了李大海和李大山,且一提还是两位。
“您的孙子?”许庸这时候,才算是忽然醒悟过来的样子,惊骇的瞪大了双眼,盯着李戡说“哎呀,李老,您的孙子出了什么事情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学生,这,这……”
李戡脸色一边,但终究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的握了握在己的拳头,上前一步,将一份包裹严实的信封递到许庸的面前,说:“许同学我知道,我那两个孙子胆大包天得罪了你,他们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怎么说呢,我也是几十岁快埋土的人了,现在虽然有个儿子,可儿子没有任何本事,我可就指着这两个孙子为我养老送终,许同学是个善良的人,自然也知道这种滋味,就像是你的父亲躺在床上,怎么说作为亲人,不管是父亲长辈还是儿子晚辈,心里的痛都是一样的,所以,如果许同学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请务必要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忍让一二,之后如若许同学有任何要求,老朽必定全然答应,老朽在此先感激许同学的再生恩德。”
许庸嘴角一撇,看着李戡,心中不免大骂了好几句的老狐狸,果然不亏是在黑白两道上都能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就算是只在一个镇上,可那也是了不得的,而且谁知道除了镇上,还有哪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就算是这个组织里面,也是有他培养的家底,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为人处世哪里是自己能够抵挡得住,好糊弄的。
而许庸自认得到了神农的一些传承,但那也只是皮毛而已,跟这只老狐狸斗,那真是有些不自量力。
但他还是摸了摸那一个信封,抬眼又看了一下李戡,以及李戡身后的他的儿子李程。
李程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怯懦,但在怯懦中,隐隐从眸子里面闪过一些怨毒,难怪李戡会不喜这个儿子,宁愿让孙子为他送终,也不愿意让儿子跟着自己进来,夺了自己的势力,而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放在许庸身边,许庸恐怕也不会要。
怯懦,等于胆小,等于无能。
而这无能本也不是坏事,最多一生庸碌,生在平常人家也不算愁温饱,若生在稍微福贵一点的人家,也会平安顺遂一生,何况是生在李戡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家里,一生的富贵享之不尽。
可这样的人,如果一直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忧,但一旦他不是这样,稍微被人引导,或者是心中存了什么心思,那么怨毒起,就是欺师灭祖弑父杀兄屠弟的主。
没有机会也就罢了,一旦瞅准机会,那一层怯懦的伪装就会瞬间消失,然后六亲不认到让自己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惧怕之极。
这样的人,谁遇上,谁就是一个死。
现在看李戡和李程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恐怕就是这样,而李戡防着李程,李程也恐怕怨着李戡,且这种怨更是体现在李戡将这一个信封送到自己手上的时候。
说明,这个信封中的东西,必定非常重要,就算不是银行卡里面大笔的金钱,恐怕也是在其家族占有一定分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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