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许久以后,久到门外焦急等待的人想要破门而入,久到郝梦佳以为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的时候,宋颂终于幽幽的开了口。
“今天的事不要让余让知道。”她神色依旧木讷,但眸光中已经隐隐有了几分情绪。
“好”一直忧心忡忡的郝梦佳,听到宋颂的声音,眸中猛然有了一丝光彩。
“但......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很是关心的问到。
“我见到了严柔,在洗手间里,她说......”她已经极力让自己镇定了,可话说到这,一阵艰涩仍旧不受控制的猛烈袭上她的五感,令她哽咽,道:“.......她说,她是故意的.......”
宋颂抬头,正好对上郝梦佳惊愕的眼神。
“你是说......小豆芽?!”她亦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宋颂点头,眸中的泪随之簌簌而下。
见宋颂点头,郝梦佳震惊咬牙,愤愤道:“畜生!”
“不要告诉余让!”宋颂拉住欲起身的郝梦佳,嘱咐道。
“为什么?!”郝梦佳很是不解。
“不管怎么说,严柔都是他的妹妹,他会自责的!”宋颂道。
“难道不该自责吗?那是你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两次流产,你也不会——”郝梦佳气急之下差点触及了宋颂的另一个伤口,可当她意识到自己口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来了。
气氛忽然变得静谧,郝梦佳复杂的眸小心的看向宋颂,停顿半晌后,才道:“对不起......”
宋颂摇头,浅浅一笑,宽慰对方,道:“不是你的错,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个现实我是必须要接受的,你们不用这么避讳。”
郝梦佳闻言,不禁心疼的上前将宋颂拥在怀里,轻拍抚慰。
她记忆中的宋颂是多么纯粹可爱的女孩啊!她的笑是那么干净,她的烦恼是那么单纯,她不懂人情世故,也从不曾对任何人有所怨怼,她待人处事真诚和善,从没有那些心机世故,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单纯的她竟积攒下了那么多的苦楚。
“可是、你不想让余让知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良久之后,郝梦佳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是不甘心放过那个恶毒的女人的,只要宋颂开口,她一定会想办法帮她。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宋颂的眼中流露出一抹阴郁。
“你想怎么办?”郝梦佳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一定会有办法!”宋颂淡淡道。
她从未接触过严柔那群富二代的圈子,也一向有意与名流圈疏远,所以信息之匮乏,让她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入手。
不过,她想依着严柔张扬跋扈的性格,一定会得罪很多人,只要抓住她的蛛丝马迹,然后让她付出代价应该也不是难事。
“我会帮您的!”郝梦佳坚定道。
对于宋颂的夜不归宿余让本应该是很不满意的,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表现出从前那般醋意与怨恼。
他一如既往的等着宋颂一起用早餐,餐桌上,宋颂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可疲惫状态让她打不起半点精神;余让则也是沉默着,尽管沉默是他的常态,可今天却又似乎有些不同。
一顿饭下来,沉默的二人并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只是在相伴着外出散步时,余让突然问她有没有兴趣去清原上班。
清原是她在河安工作时的总厂,是大家都争相想去的地方,她记得,它的前身是严氏。
严氏!
当年严氏还是没有被恒科吞并时,严柔和严雪都在那里上班,现在严氏更名为清原,并在恒科旗下,余让治理公司一向严明,不知道她们现在还在不在那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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