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灌江口笼罩在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在这漫天的寒意之下,杨府却是忙的热火朝天,一个新的生命即将来到这个世间。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灌江口。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昆仑春色,一枝梅。
一道身影自飘雪中落下,出现在灌江口的街道上,应缘身着一身单薄的青衣,任由雪花飘落在肩头,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向着杨府而去。
“你是什么人?”杨府新来的仆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来人。
“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是昆仑的故友来了。”应缘道。
不多时,杨天佑出现,一脸喜色地将应缘迎了进去。
仆人看着应缘的身影心中嘀咕,这人真是好生奇怪,如此数九寒天,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这是杨蛟,这是杨戬。”杨天佑给应缘介绍着。
杨蛟今年四岁,杨戬今年两岁,如今都在温暖的被窝中熟睡着。
“杨兄真是好福气啊。”应缘看着两个孩子恬静的睡颜道。
“我这个俗人,也只能享着这些福气了,不像应兄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杨天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道。
“杨兄,抱明月而长终这话就不说了。”应缘提醒道。
杨天佑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应兄这边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应缘随着杨天佑落座,杨天佑亲自给应缘斟茶。
“不错,好茶。”应缘品了品道。
“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女孩。”这时有丫环来报着信。
“太好了。”杨天佑激动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应兄,我去去就回。”
“杨兄请便。”应缘抬手做着请的动作道。
长空飞雪,燕落无痕。
应缘站在庭院的长廊之中,听着北风呼啸的声音,看着大雪在眼前飘扬。
庭院之中,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假山亭台,小桥流水,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湮没在大雪之中,料得在春日里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杨天佑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迈着匆匆的脚步来到应缘身边:“应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杨兄不必如此客气,恭喜杨兄喜得千金。”应缘道,看向杨天佑怀中的女婴,嗯,真丑。
“多谢应兄,如当日无应兄,也无我今日之杨家,不如应兄替小女起一个名字吧。”杨天佑露着满脸的喜色道。
“那我便不推辞了。”应缘没有拒绝,“今日适逢大雪,这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不如令爱就叫……”
杨天佑期待地看着应缘。
“杨一片吧。”
杨天佑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了,眼角微微抽动。
“哈哈,杨兄,与你开个玩笑。”应缘见杨天佑如此,不禁笑道,“就单名一个婵字吧。”
“杨婵,杨婵。”杨天佑念了念,“多谢应兄赐名。”
“我那山中清贫,也没什么稀世珍宝,只有这块玉相赠,当做是杨婵的出生礼吧。”应缘手中出现一块白玉,指尖灵光闪烁,在玉上刻了一个婵字,递到杨天佑手中。
杨天佑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体通透,触手生温,端得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正想说声谢谢,抬眼已经不见了应缘身影。
“这么多年朋友了,还跟我玩这一手。”杨天佑摇头笑了笑。
转而握起玉佩,向屋中走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前两年的时候,应缘和嫦娥在中秋的时候也会前来一聚。
只是等杨天佑和瑶姬孩子渐渐大了之后,两人便不再来打扰了
这两人,一人困于昆仑的半座庙,一人孤守诺大的广寒宫,早已习惯寂寞。
春去秋来,十多年的时间便这么过去。
应缘端坐在庙前,心神合一,周身法力涌动,双指挥动,一道天光斩出,划破长空,斩天拔剑术小成,
“精辟,太精辟了。”昆仑山下,一个绿袍道人晃着手中的蒲扇连连道,“要赶紧记下来。”
说着忙去掏袖中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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