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过后的次日,桑旸便告别了祁落,开始在拙州一带查探案情。
掌管泉州账簿阁楼的小厮,名曰沈七,他家住在拙州城外,不过一里之处的一个村庄里。
这个小厮自从三年前,账阁烧毁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家中尚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哥哥。沈七当时失踪的之前,年方17尚未婚配。
桑旸几人,先在沈七所处的村子里,打听了一下沈七的为人。
周围的邻居和街坊,皆对沈七交口称赞,称其是一位非常忠厚老实的人。
对兄弟有爱,对母亲也很是孝顺。
沈七失踪前,在泉州府衙当差。当差的两年间,一直都未曾有过异样。
他在泉州府衙当差之时,日常是住在府衙之内,只有每三个月休沐日,才会回拙州待上个七日。
桑旸在泉州之时,已经找过与沈七同宿的一位小厮。
三年前,他和沈七同宿一屋。他口中的沈七是性格内向,小气且拘谨的人。
据卷宗记载来看,沈七离开府衙之时,他的行李包裹已经全部拿走。
不仅大件的行李包裹,甚至连一些细软物品,都已经收拾得异常妥当干净,这就定然是他自己提前做好谋划,主动离开府衙的。
这就意味着,这场大火即便不是他放的,那他也定然是知情者。
只是离开县衙之后,他既没有回老家拙州,也未曾再出现人前。
那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是生是死?
沈七的兄长沈六,在拙州城东区的市集,开了一个猪肉铺。
正值早晨刚开张之时,桑旸三人便来到了猪肉铺。
“小哥,可是沈六?”四喜笑眯眯地靠了上去套着近乎。
沈七的兄长,是一个长得颇为壮实的男人,年龄大概二十五六。
浓眉大眼,一幅憨厚老实的样子,听了四喜的问话呆了一瞬。
“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嗯,小哥我们是泉州府衙的官爷,是因为沈七的事来找你的。”
“泉州府衙,可是有了我弟弟的下落?”沈六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还未曾有,我们只是想查找你弟弟的下落。”
“已经三年了,沈七一直没有回来过。”沈六的眼中闪过失落。
“沈兄,您可还记得三年前沈七回去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其他异常未曾有,只是那次他比往常提前一日回了泉州,原本是想让他陪我一起去邻村运几头猪回来,可当日他推说府衙有事,需要提前上值。
我便请了同村的邻居陪我一起去的,谁想他这一去就再不曾回来!”沈六黯然道。
他正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情景。这时,旁边一位长得极漂亮的少年公子问道
“沈七在拙州,可还有关系较好,常来往之人?”
从案件的卷宗上来看,沈七失踪之后。
曾经查过拙州所有的车马行,当日,沈七并没有回泉州,而且第二日同样也没有乘车回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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