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走了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府里可以随便欺负人?”

婆子一看来人是霁月,恭敬地低下了头。

不过到底也没有多怕,七岁的主子什么都不懂,那还不是随便拿捏。“四小姐你不知道,小钰这个死丫头做事不细心,我也是气不过才……”

霁月一看她背脊倒是恭敬地佝偻着,说话的语气却毫无悔过和对自己半分的尊重。

旁边叫小钰的丫头不敢搭话,只是用一双红彤彤的手捂着方才被掐的地方,低低的抽噎,也不敢发出大声响。

“她做事不细心自有管事来管,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霁月看不过这个叫小钰的畏缩样子,做包子就只会被人欺负。

婆子却不怎么在意的撇撇嘴,“我们花房向来都是我来管的,四小姐平日里是不知道的。”

霁月平日里也不喜欢为难下人,可是眼前这个婆子反倒丝毫没有些自觉。

其实霁月也早已经发现,似乎自己在府里并没有什么权威,丫鬟小厮们只当她小什么都不懂,不怎么恭敬,说话做事都有些敷衍。

就算整个府里都知晓霁月是宋是朝最宠爱的女儿,还是因为霁月多年以来没什么严厉苛责下人的事情发生而选择忽略这个主子。

人善被人欺这个道理,去了哪里都适用。

霁月在佳阅阁去上课,她就发现了,外头的丫鬟小厮对宋子玉和宋子筝的恭敬程度比自己不知好上多少倍。

现在,随便一个婆子也可以笑嘻嘻回话,一点尊重也没有。

这样长期下去,自己只会在府里没有得不到任何尊重,不能让人产生畏惧感,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欺负自己。

霁月越想越觉得生气,觉得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主子的权威。

可是怎么办呢?霁月过来西边时没让霁月轩的乳母和丫鬟们跟着,现在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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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四小姐问话奴才是这幅态度了?”霁月回头看去,竟然是陈管事。

他刚去二夫人屋里送了东西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陈管事是徐轻容的人,平日都是听徐轻容办事的,自然是站在徐轻容这边的。

婆子一看陈管事来了,哪还有刚才那番不恭敬的样子,惶恐地握着扫把低下了头。

“你们几个,都先别打扫了,都过来看着。”周围还有好几个在做洒扫的丫鬟小厮,听见了都赶忙过来。

陈管事一手拿着账本,另一只手伏在账本上,目光扫视着这些个奴才们,自带一股子气势。

几个人都忍不住瑟缩,霁月一看,果然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是怕管事的,反而主子不温不火就要被忽略。

“你这个老虔婆,跟主子说话什么态度?”陈管事可不来虚的,走过去就给了那婆子一脚。

其他人都瞧见了,头低的更深了。陈管事冲霁月问道,“四小姐,您看怎么处置?”

霁月明白,陈管事这是在给自己机会立威,当然不能放过去。

霁月走过去绕着婆子走了一圈,那婆子当下就慌了,赶忙跪下,“四小姐,方才是老奴嘴巴贱,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刚才你可不是这种态度。”霁月冷嗖嗖开口,这个老虔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撞枪口上,不然霁月可懒得理会她。“仗着年纪在花房里作威作福,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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