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天草四郎和阿塔兰忒在与弗拉德三世的争斗中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阿塔兰忒由于刚刚犯了不小的错误,受制于愧疚心理的影响,也逐渐放下了自己身为从者的傲慢,由主攻手,变得逐渐适应起了天草四郎进攻的节奏,为他不断的创造着进攻的机会。

天草四郎单手持着那把太刀·三池典太,只是轻松的挥砍,便击破了弗拉德三世格挡在身前,当做盾牌的尖刺。

在岩石崩裂的刹那,弗拉德三世那把类似关刀又有些像长枪的武器,如同灵蛇一般从崩碎的岩块中伸出,直刺向天草四郎的脖子。

天草四郎用的甚至是以命换伤的打法,在对方探出枪头的瞬间,天草四郎也用的厚重的刀背,自下提到了上面。

面对着弗拉德三世的刺击,早有警觉的阿塔兰忒瞬间调转了原本就准备就绪的箭头,只一箭便将那长枪的尖锋击歪开来。

与此同时,天草四郎的刀背顺利地卡住了弗拉德三世的腋下,同时用右手抵住了弗拉德三世的脸,在右手的手臂上泛起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的带有破坏性的魔力光环。

“右腕·恶逆破坏!”

瞬间,在天草四郎的右手上,巨大的爆炸声便在弗拉德三世的脸上响起,荡起了大量的烟尘。

烟尘之中,天草四郎一个灵敏的后跳,便脱离了爆炸的范围。

接着,阿塔兰忒又齐射出了七八只箭矢,通通都射向了那一片迷茫的雾霾之中。

片刻,烟尘散去,弗拉德三世的身前横七竖八地屹立着几根被箭矢贯穿的尖刺。

他原本那威严的脸,也多出了几个黑色的污点,就连头发也有一些被烧焦变黑。

略微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弗拉德三世继续无比高昂的说道:

“哼,以人类来说,我愿称之你为最强,但嬉戏到此为止了!”

说罢,弗拉德三世双手抓着长枪,想要再一次冲锋上前。

但就在他即将要动手的时候,半空之中,达尼克突然漂浮至此,紧紧盯着天草四郎,愤恨的说道:

“王啊,对方可不是什么人类,而是货真价实的从者!”

“从者?”

听了达尼克的话,在场的众人都吃惊的望向了天草四郎,天草四郎也不反驳,将刀舞了一个剑花,收回鞘中,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达尼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方为何会是从者?”

“不亲自解释解释吗?”

达尼克从半空之中飘到地上,头微微歪着,看着天草四郎,努力回忆着六十年前的仇恨。

“这种事情,还是任由胜利者解说比较好。”

天草四郎依旧笑脸,只是其手上的青筋已经有了明显的显露。

“哦,你认为我是胜利者吗?

天草四郎·时贞!”

达尼克一字一顿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什么,你就是那个日本战国末期的反抗英雄?”

此时,阿塔兰忒通过圣杯灌输的记忆,也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的含义。

由于此次圣杯战争的发生地点是在罗马尼亚,通用语言也就变成了这里的,所以天草四郎这个名字完全是音译,导致众人之前完全没有朝这个方向去想。

“天主教?”

弗拉德三世也皱起了眉,显然想起了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物的信仰。

“没错,我正是天草四郎·时贞,第三次圣杯战争的Ruler,也是那场战争的失败者之一。”

天草四郎眯着眼睛,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六十年来反复不断做着的梦。

梦境的开头,是他与召唤出自己的御主爱丽丝菲尔(不是太太,是上一届的)正在大街上闲逛着,并探查着其他御主的位置。

在路口的尽头,天草四郎遇见了还是青年时期的达尼克,对方自然也察觉到了作为从者的自己,吃惊的望着他。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但…直到六十年过去了,天草四郎还在痛恨着那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即杀死他……

之后,借助着Ruler这个职介的种种作弊能力,天草四郎有条理的去除着一个又一个的御主。

间桐脏砚、远坂家的御主,魔术师协会的参与者……

但…直到即将要得到圣杯之时,他的御主、同时也是他的爱人——爱丽丝菲尔…死了。

她并不是死在任何从者的手里的,毕竟天草四郎有着知晓所有从者位置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被偷袭的。

动手杀人的,是普通的人类,是被达尼克引进的德军。

就像天草四郎生前那样,善良的人被同类虐杀,美丽的生命,如同洁白的花瓣一样,被碾碎在了雪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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