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一切都将从夏目宅说起。

在通向夏目宅的必经之路上,森鸥外与福泽谕吉狭路相逢。

两人立在原地对峙,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冷面无情。

看着眼前的这位同门“师兄”,森鸥外脸上带上了“亲切”的笑容,让福泽谕吉的眉毛一皱再皱。

“福泽阁下,近来可好?还会对着流浪猫掏出小鱼干吗?”

森鸥外抬起一只手打了声招呼,心知肚明这是在恶心冷嘲福泽谕吉。

果然,这位性格严谨的银狼先生冷冷地看着森鸥外,眸色冷凝,面容肃然得让人心生敬畏。

“还是这么喜欢幼女吗,医生。”

福泽谕吉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躲在森鸥外身后的金发小姑娘,指尖拂过了系在腰间的刀刃。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啊?

这两位,一个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一个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占据了三刻构想中的两刻,此时,在通往夏目宅的路上针尖对麦芒,进行着“友好”会晤。

尽管言语锋锐,但两人都没有选择动手,毕竟,这是在恩师的家宅之前。

尊重师长这一准则是必须遵守的。

即使是黑手党首领以及前政府暗杀人员也敬重着教导过他们的师长。

福泽谕吉率先转身,继续走向夏目宅。

见状,森鸥外微微笑了笑,拍了拍爱丽丝的脑袋,牵着她的手也跟了上去。

不知道夏目老师今天叫他们两个过来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

福泽谕吉和森鸥外还在前往夏目宅的路上,两个多小时前风信弥野就到了。

夏目漱石,曾经是她的教导者,也是她的师长。

改口叫一声老师,是夏目先生今天对她的第一句话。

风信弥野:……不就是当初没喊吗,用得着惦记到现在?

夏目先生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眼神瞟了风信弥野一下,理直气壮。

当初不肯喊老师就算了,现在已经调入横滨决定贯彻他的三刻构想了,叫一声老师不过分吧。

怎么说呢,您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计较?

虽然心中抱有这样的疑惑,风信弥野还是乖乖地喊了一声老师,然后聆听了来自老师的长达一个小时的谆谆教诲。

果然,这就是她当初不想喊老师的原因,12岁的她能忍着听完说教就不错了,还想让喊老师?美得你。

但,现在,到底是心甘情愿尊夏目先生为师长。

这位博学睿智的师长,在退隐之后,依旧将横滨有条不紊地推向和平。

多么令人敬重啊。

风信弥野跪坐在茶案前,煮水蒸茶,茶香袅袅。

要说煮得多好也不至于,手法行云流水却也是中规中矩,也亏得茶叶本身的质量高,才煮出这般茶香。

“您今天还叫来了另外两位学生?”

将反扣的茶杯正过来,风信弥野一边斟茶一边说。

接过风信的茶,夏目漱石也没立刻喝,反倒是觉得这好茶没有入味儿。

风信弥野:……说得好像我是专门煮茶的一样。(冷淡的视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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