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沅一下子反应过来:“你偷听了我和薛玲玉的对话?”
卫若书抬起下巴点点头。
“哎呀!”卫婵沅惊呼一声,二哥听见了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当时陈逾白就在二哥身边,肯定也是听见的。
不对,等等,卫婵沅心想:我如今已不是他的太子妃,而且是打定了主意不喜欢他的,他听见了岂不刚好,为什么第一反应却是糟了,好像犯错的是自己一样。
这么一想,她挺了挺腰身说道:“还不是为了敷衍薛玲玉,你也知道我是个花|心的,可不许和阿善说。”
卫若书却是一副笃定的样子:“我瞧着秦善却是不错,知根知底,你要是有这个意思,我替你去说说?”
卫婵沅瞪了他一眼,“你可别胡说,若是阿善兄长当真了,你就是害了我们知道不?”
“小妹,若书。”
卫若谦走进房门,黑着脸看了一眼卫若书,又换上缓和的语气:“小妹,我和你二哥有话说,你先玩去。”
“嗯。”卫婵沅刚走到屋外,卫若谦就关上了房门。她突然来了兴致,偷偷趴在窗檐边偷听。
屋里卫若谦训斥道:“你乱说什么,阿善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
“慎言!”卫若谦拦住了话头,卫若书自知说错话,不吭声了。
之后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她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不就是什么呢?卫婵沅心中疑惑,细细想了想,发现前世爹爹始终没有说过秦善的身世,她一直以为是已故好友的儿子,这么看来秦善的身世并不简单。
第二日,卫婵沅一大早就来找英姑,却发现屋子里空空的。也是,江湖中人肯定是闲不住的。
有些无趣,她顺手摘了一片柳叶,正打算往唇边放,就看见秦善从外面进来。
“阿善兄长。”
秦善微皱的眉头在看见卫婵沅后染上了笑意,“阿沅今日看起来很开心。”
“那是,我交了新朋友自然开心。”
“她呀,把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江湖女子领进府了。”卫若书从她身后走过来语气中诸多不满。
“英姑才不是坏人。”卫婵沅立刻就将不开心挂在了脸上。
秦善忙说道:“阿沅既然如此做,我们就要相信她。若书,我今日是有要事来找你的。”
这话题岔开的果然奏效,卫若书问道:“什么事?”
“先父的事查到一些眉目,与之相关的老者是浔州人士,这件事可能并不简单,我一人恐应付不了,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秦善皱着眉,神色中是隐隐压不住的焦急。
浔州?卫婵沅一听见这个地名突然就心惊了起来。
前世二哥与秦善前往浔州寻人,最后只秦善一人回来了。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爹爹与大哥对太子的态度开始转变。
本来他们卫家在朝中一贯保持中立,爹爹卫瑞阳做事从来对事不对人,作为兵部尚书,掌管兵力调配,他一心全扑在军务上,对朝中朝臣评价向来十分公允。
可自从二哥身死浔州之后,就逐渐与三皇子来往密切,前世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了大哥的密信,才知道二哥是死于青阳侯薛豹之手。
青阳侯薛豹正是太子一党,但自己哥哥是尚书之子,岂有那么容易就死的,必定是有了太子的授意,薛豹才敢杀死二哥,但是陈逾白为何会杀二哥,她始终不知道,这就难怪父兄会选择三皇子了。
“二哥不能去!”卫婵沅突然出声。
秦善和卫若书都转头看着她。
“咳咳……二哥不是刚游学回来嘛,我舍不得他走。”卫婵沅知道自己找了个并不算高明的借口,突然思绪一转问秦善,“秦善哥哥,你究竟查到了什么事?非要我二哥同往?”
岔开话题这一招她也会,昨晚她虽然只偷听到一两句,但也知道秦善的身份并不简单,是不能让旁人知道的,包括自己。
“阿沅,这是秦善的家事,你无需知道。”卫若书摸摸卫婵沅的头,对着秦善使了个眼色,他可不想把妹妹牵扯进来,阿沅极重感情,若是让她知道了,肯定是要想法设法去做些什么的。
秦善对卫若书点了点头,明白他的顾忌,自己也不想让阿沅知道。
“没什么事,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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