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上桌,江母才敲了敲江澄房间的门,“出来吃饭吧!”

卧室里传来江澄的声音:“好。”

不一会儿,换了身居家服的江澄就坐在了饭桌前。

淡蓝色居家服衬的江澄皮肤更加白皙,也衬得他胳膊上的伤更加可怖?

“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

“一会儿再抹点药。”

江母吃着饭菜,越发不是滋味,那么大口子,哪里会不疼,不过是安慰她的话罢了。

江澄因余婉婉夸大的求救信息出门,却不曾想摔了一跤,胳膊被上被划了个口子。

余家父母送了不少膏药,甚至连余笙也来过一次,可余婉婉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仿佛江澄保护她是应该的。

江母对余婉婉的印象又差了几分,若不是她跟余母多年同学兼闺蜜,她才不会管余婉婉死活。

她知道儿子有点一根筋,细细叮嘱,“下次若是婉婉再这样,你不必管她,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嗯,知道了。”

与江家临近的余家,余婉婉回家时余家父母正满面愁容的坐在客厅,见她回来赶紧换了个脸色,笑着问:“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来吃吧!”

余婉婉把书包递给余母,直接坐下开始吃饭。

等余笙回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吃过了,愁眉苦脸坐在沙发上的余母,关心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余笙淡淡回答:“老师拖堂了。”

“赶紧去吃饭吧,厨房给你留饭了,再不吃就凉了。”

说完就接着和余父讨论做家教的事,她和余父都是老师,工资虽然低但胜在稳定,早些年余父经商,在市里买了房和车,存款也有不少,因为想要过安逸些的生活,余父才转行做了老师。

这么些年从没为钱发过愁,两年前中考时女儿瞒着他们报了凉城一中,学费虽然昂贵,却勉强能负担得起,但是后来女儿不断向他们要钱买奢侈品,就逐渐开始吃力起来。

他们不愿孩子在学校被人嘲笑,只能白天上课,下班后给别人做家教。

夫妻俩早出晚归,堪堪能满足余婉婉的要求,这两天余婉婉又想要款手表,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挤出时间多做份工作。

“叩叩叩。”

房门声响起,余笙放下手中的笔,用力捂住耳朵。

“叩叩叩。”

敲门声如同魔音,在他耳边不停环绕。

“阿笙,妈妈进来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他才认命的放下胳膊。

狭窄的房间只放了张床和书桌,余家是两室一厅,余婉婉和余笙小时还能挤一挤,后来大些他便搬到了杂物间,偶尔会和余父睡一间,余母睡沙发。

他们原本打算换个大些的房子,却没想到计划全被余婉婉打乱了。

余母看着狭小的房间和沉默的儿子,后面的话越发说不出口。

最终咬了咬牙,愧疚的开口:“阿笙,你能不能……”

“不能。”余笙打断她。

不用想也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不外乎是吃穿用度省着些,给你姐姐省些钱,别让她在学校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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