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酒楼的跑堂云三也去买了个肉松糯米饭团,就在离悦来食肆不远的豆花摊上点了碗甜豆花,糯米饭团就着豆花吃了起来。

那豆花摊的老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伯,见云三也在吃那肉松糯米饭团,习惯性地和客人拉家常:“小伙子你觉得这玩意怎么样?我看今日好多人都买了。”

平心而论,云三觉得真的很不错,用到的食材都是很常见的,只是没有人这样搭配过,更没有人想到这样搭配竟会给舌尖带来如此的奇妙感,除了那名为肉松之物不知道是如何做的。

但身为云海的人,正确的立场要有,云三违心道,“也就那样吧,普普通通的糯米包菜而已,谁家都能做。”

“说是这么说,这悦来的老板倒真是巧心思,才开业两个月,就接连推出了好几个新花样,难怪人家生意好,普通人要是能琢磨出一样,就够卖一辈子了。”反正豆花老板很佩服,他在这摆摊也有多年,悦来食肆那个店铺原来的老板他也认得,同样是中心旺铺,前后的生意好坏程度这些旁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伯,这悦来食肆仅仅凭这三个妇孺开起来的?”云三装作不经意地打听道。

“我这么久也就看见她们仨。”

“她们专卖卖早点,平日里来店里应该挺早的,住的远会不方便,你知道她们住哪里吗?”

“小伙子你问这个干啥?”老伯觉得有点奇怪,看云三的眼神也有点怀疑。

他一个年轻男人打听一个妇人和两姑娘的住所干啥?

云三自觉失言,连忙补救:“老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她们教不教手艺。我不是京城人,想学一门手艺回老家去做生意,混口饭吃。”

老伯点点头,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云三,“听说前阵子她们将不远处一个院子买下来了,就在食肆后边那条街。别看她们都是妇孺,据说财大气粗的很哩!”

“此话怎讲?”

“这院子原来属于一个布庄的老板娘,听她说卖这个院子她得了一套更大的外加千两银子呢!”

这市井之中,就没有秘密可言。东家长西家短,不出一日便传遍了,更是会衍生出各种夸大其词后的版本。

云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假模假样地和老伯唠嗑了几句,放下银子便离开了。

那厢得益于糯米饭团,今日的包子总算也是没有剩下。

今日午时还未到,庄子上的王伯便来家里送货了,随他而来的还有一车的蔬菜。

“小姐,近些日子庄子上的茄子和黄瓜成熟的多,庄子上摘了好多,便给小姐也多拿了点,若是吃不完小姐也可以拿去送些给邻居,总比烂在地里头好。”

“谢谢王伯,您歇会喝口白开水,我这不像侯府有备茶水,您将就着喝。”秦幼岚给王伯倒了碗凉白开,张妈和喜春两人将菜抬到厨房垒好。

“小姐您太客气了。”王伯双手接过碗,憨憨地笑道。

莫怪庄子上的人都喜欢来给小姐送东西,每次都能蹭到美味不说,小姐一点都没有贵族的架子,对他们这些下人都很是客气,让人如沐春风。

听在礼部侍郎家庄子上做工的邻居说,他们那个主家,脾气大的不得了,连带着府上的家生子,对他们这些庄子上的下人也颇为看不起,平日里也多是颐指气使。

每每王伯回家分给他们一些秦幼岚送他的吃食,说起和仙女一样的小主人,那邻居直夸王伯命好。

“王伯,庄子上近些日子烂了不少蔬菜吗?”秦幼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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