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的寒意浸染了他历来清润的眉间。
“呲,”蓝璃月甩了甩手“哥哥,你放松一点,你的肩膀太紧了,像一把绷紧的弦。”
“招式可以变,容貌可以变,但是内力心法你变不了。”蓝翷霄言简意赅的回答她。
哦,蓝璃月恍然大悟。
蓝翷霄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牵过璃月,拿出金疮药轻轻的涂抹在她的虎口处,第一次上战场的人,往往都会因为紧张而紧握手中的兵器,虎口会因为太过用力而裂开,此时虎口处的鲜血已经凝结,只有暗褐的血痕交错在这双晶莹如玉的手上,血痕直映进蓝翷霄的心底。
蓝璃月蹲了下来,她的头轻靠在哥哥膝上,她轻缓而坚定的说:“哥哥,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你再是生气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开心自己来到了战场上,能与你并肩作战。”
蓝翷霄长袖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他紧紧一握,抬起手屈指弹在璃月的额上:走吧,今夜准你去与你那些并肩作战的同袍喝一杯。”
蓝璃月的眼睛顿时亮若星辰,她满脸生辉“哥哥,可以吗,我今晚真的可以喝酒?”身为将门之女,蓝璃月也是能喝几杯的,只是除开过年,哥哥是从来不许的,今天真乃意外之喜。
元帅令:我军大胜,全军休憩一日,犒赏三军,美酒尽饮!此令一出,全军欢呼,热闹得似要把这崤关都给震塌了!
篝火丛丛,大块的肉架在烧烤架上,滋滋冒油,肉香味四溢,篝火旁,酒坛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蓝翷霄看着月儿欢喜雀跃的向霍志为首的那丛篝火跑去。
“怎么送不回去吗?”沈修悄声问。
“怎么送?你出个主意?”蓝翷霄回问。
大棒子一上,让他哭爹喊娘的乖乖回去啊,或者打晕送走,多种操作方式,这还需要人教?不过沈修看到蓝翷霄看向弟弟的表情,摇摇头说道:“他这么胆大包天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你就可劲的惯吧!”
“能惯几时?”
“也是,以后娶妻生子了就轮到他惯别人了,到那时也该他尝尝这头痛的滋味”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到了蓝翷霄的逆鳞,他当即就变了脸,扬声道:“伯远陈璞字伯远悠之说你酒量不过尔尔,今夜他要和你一较高下。
沈修被伯远一群人蜂拥着架走,他挣扎着高呼:“子略害我,子略害我,伯远勿信他人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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