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醒来,毫不意外自己身处牢房,她试着动了动,浑身疼痛,特别是背上一扯可是痛归痛,却没有伤口裂开的迹象,身上也没有血迹。璃月撑了起来,还好,能动弹,璃月心中大喜,背上的疼痛在这样的境地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窸窣窸窣,身边窜过几只大老鼠,璃月只觉肉皮发酥,这真是蟑螂与老鼠同窜,人和动物共处,好一个和谐社会。
“你出来。”两个手拿长戟的士兵将璃月压到了前厅刑堂,老熟人萧膺同金刀横马的坐在太师椅里,一双虎目闪烁出可怖的光芒:“蓝小将军,幸会了。”
士兵们将璃月的手吊起来绑好,粗糙的绳子勒进璃月的手腕,血立刻就染红了绳子。
“辅王龙马精神,看来睡眠近来甚好。”璃月浅笑一语。
萧膺同的脸色顿时难看非常,自从那一战后,他夜夜噩梦,梦里总是有一银枪小将在他身后追逐,令他寝食难安。
“小将军肉皮细嫩得连粗糙的绳子都不堪就,如何受得住这些刑具?”萧膺同眼锋之处,烧红的烙铁,满是倒刺的长鞭,滚烫的热油
“小将军只要告诉本王,是如何撬开巨石的,从此你就是我东渊的座上宾,是要回西宁,还是要长居东渊,均随你意。”
他身后的士兵将烧红的烙铁拿至璃月身前,热浪熏得人眼睛生疼。
“如此滚烫的烙铁,烙在人身上,皮焦肉烂血肉模糊,一生都去不掉的疤痕,小将军,你可是千金之子。本王劝你还是乖乖招了,否则今日就是神兵天降也不能阻止本王!”
士兵逼近。
“慢着。”璃月出声。
萧膺同一声嗤笑,挥手让士兵停住。
璃月微微抬首,道:“给我打盆水,放我下来。”
萧膺同看她一脸泥污,身上满是泥土草叶,脏得不成样,看得他都浑身发痒。同为贵胄,仪容就是尊严,他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无可挑剔的整洁。
虽然他对蓝璃月可谓恨之入骨,东渊军也是人人皆想杀她,可是对于这个银枪小将,他们又都有着微妙的敬意。少年英雄!
萧膺同让人将她放下,很快水也送来。
“蓝小将军,不要辜负本王的一番善意,整理好自己,该招的就招,本王耐心可是有限。”萧膺同的语气充满威胁。
“辅王稍安。”璃月走过来,拎起水盆,“哗,”泼至烙铁,“呲”一阵白雾。
“本小将军只是想告诉辅王一个常识,一烙铁而已,何需神兵,一盆水足矣。”璃月一笑,众人眼中皆是她傲然无惧的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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