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恍恍惚惚中,他感觉话痨正悄悄地向他走了过来。

难道刚才跟他聊天露出了破绽?秦富贵一惊,想起身却意识模糊,有气无力,他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一旦话痨扑了上来,他好给他致命的一击。

话痨轻声地走到秦富贵的床边,慢慢地抬起了双手,看来他是发现自己不是日本人,要对自己下手了,秦富贵心想。

他心里默数五个数,数完后翻身挥拳,应该正好能打在这个鬼子的门面上,虽说现在的力道不能让他动态不得,至少也能让他疼上半天。

秦富贵数到了五,并不见有人扑了过来,相反,他感受到了肩膀的一阵暖意。

原来,话痨只是看秦富贵睡觉的时候被子掉了下来,怕他着凉,特意跑过来给他把被子盖上,因为怕打扰他休息,所以才蹑手蹑脚的。

秦富贵又惊了一身冷汗,还好刚才没有动手,不然非暴露不可。

这个粗狂的男人秦心里突然涌现一股暖流,没想到这个在战场上十恶不赦的男人,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

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立场的对立,如果他能听懂我的话,我还真想好好坐下来听他聊一聊,交一交他这个朋友,秦富贵心想。

想着想着,秦富贵又眯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1点多了。

秦富贵扭头看了一眼,话痨已经睡着了,已经打起了响亮的酣睡。秦富贵扶着墙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他拿走了床头柜子上的压脉带,这现在是他唯一可以用的武器了。

睡了十几个小时,他的体力恢复了许多。

二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重病号的一阵阵呻吟,秦富贵不去理会他们是否看到自己,径直地朝着楼梯走去。

但他并没有上直接去三楼找岛山鸣,还是来到一楼。

一楼是值班医生的诊室和护士站,深夜里本也没有什么事,大部分内科的医生护士都已经回值班室睡着了,诊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外科医生趴在桌子上打盹。

秦富贵轻轻地走到医生的身后,双手拉紧压脉带,轻轻地朝他的脖子套去。

可是这个医生正在趴着睡觉,哪里能套的到脖子上去,秦富贵连忙拍了怕他的肩膀。

这个医生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拍他,立马提起头想看看是谁找他,说那时迟就那时快,秦富贵立马把压脉带套在他脖子上,隔着椅子的靠背用力往回一拉。

那个医生顿时感觉脖子一紧,一时间惊恐万分,秦富贵怕他挣扎中踢到了桌子,惊动了其他人,赶忙拖着他连同椅子往后退,这医生直觉得呼吸困难,想去抓脖子上的绳子又挣脱不开,想去抓勒住他的人又隔着椅子够不到,整个手上下呼扇却也使不上劲,而腿也只有在地上扑腾的份,不一会就停止了挣扎,没有了呼吸。

见医生不在反抗,秦富贵又使劲勒了一会,确保他凉透了才松了手。

秦富贵脱下医生身上的白大褂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在诊室里找了点工具准备上三楼暗杀鬼子的专家。

一把手术刀,一盏酒精灯,一盒火柴。

他又拿了一些其他的处置用品,一起用托盘托着,慢慢地走出诊室,朝着三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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