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琴坚持要给哥哥于谦信报了仇才肯离开济南,报不了仇她是死也不走,任凭大家怎么劝,她都不听。
又是一头犟驴,这可愁坏了秦富贵。
洋行里这两个女人已经够他喝上一壶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还是这么拗的,以后不知道得整出多少的乱子。
头疼,真是让人头疼。
话虽如此,但给亲哥哥报仇也是人之常情,如果哥哥死了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那种人才被秦富贵所不齿,这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但她是谁?她是于琴啊,二当家临终托付的人。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哪天秦富贵到了地底下见到二当家,还有什么脸面对面他?
但现在如果不让她参与进来,她又定会不依不饶,没准一时冲动再自己去找日本人报仇,那时候还得费力巴火地去救她,得不偿失。
看来只能想个权宜之计、万全之策了,秦富贵心想。
“你哥哥的仇我们是肯定会报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想好计划,等想好了再叫你一起。”
“既然没想好,那我就跟你们一起想,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她于琴哪是那么容易就打发的。
这不,秦富贵出门于琴也跟着出,秦富贵去踩点于琴也要去,除了上厕所,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
无奈,秦富贵只得闷在洋行里尽快想办法。
在日军军部里,长官正在询问织田长信昨天晚上城门爆炸的原因。
织田长信将自己的伏击失败汇报成敌对分子妄图进城破坏,被他成功阻截了,因此只炸坏了城门,并没有造成其他伤亡,在他们带领还成功歼敌数人。
他硬他生生把一个埋伏计划说成了一起阻截事件,无过反而有功。
“大佐阁下,虽然我已成功击退来犯之敌,但我一定加强济南城的城防,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军部的高管虽然也不太相信,但是既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也就不愿意追究下去,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了。
川田杏子虽然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并没有当场拆穿他。
待他们从大佐那退出来后,川田杏子对织田说道:“织田君如果对抓捕逃犯有困难的话,可以交给我们特高科,我们比你们高效得多,大可不必找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理由,还死伤那么多大日本帝国的士兵。”
“暗杀岛山君的人到现在你都没有抓到,你还在这教我怎么做事?”织田不耐烦地打断她。
“岛山的事情,只是我不想去查而已,不代表我查不出。”川田杏子不屑地说。
原来,川田杏子从心底就不赞同这种以布置地雷作为济南城防御手段的做法。
她认为治安靠的是治,是治理,是威压人心,只有通过军事力量让百姓没有了抵抗的信心,才不会有反抗,没人反抗就不需要城防设施。
而那些治标不治本的手段,在她看来都是雕虫小技,不要也罢。
所以对于岛山鸣的死,她虽然谈不上大快人心,但也说的上是毫无波澜,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所以对缉拿凶手这件事也就交由手下的人去办,自己再没过问。
“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再无能也不会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杀掉。”
川田杏子听完微微一笑,不再继续与织田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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