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张罗的客户答谢会,有条不紊地进校现在的重要客户,潜在的客户,他都一一上门拜访,送去了请柬。几个重要大客户,都答应到北京参加会议。这些客户,虽然知道来开会实质上是来旅行,但选择参加谁组织的答谢会,也需要看关系。

主会场安排在王府饭店,住宿也安排在这里,每出去都由大巴车统一拉出去,晚上又一起拉回来。客户从飞机落地就无需自己操心吃饭住宿,只管跟着计划表出席即可。李欣刻意没有参与活动的策划与供应商的选择,一切都托付给了总经理。一来自己不想抢功,二来活动真有什么闪失,也算不到他头上。

答谢会顺利开始,各地的客户陆续飞到北京,李欣和各大区的同事提前一安排了各自的工作。就是陪着客户,建立良好的关系。有些需要这次确认次年订单的客户,就在答谢会期间就能完成签约。已经确定的续约客户,就在答谢晚宴上组织一个签约仪式,并给予一些有吸引力的奖励和回馈。

几的会议下来,答谢会办得很满意,除了一场专业市场营销的主题演讲有人偷偷溜回房间睡觉,其它的活动都非常受人欢迎。有预算的老客户直接就续约了,新的潜在客户也纷纷签订了意向合作。

各地的省级卫星电视台和中央级媒体,都能做到中国全覆盖,各个电视台充分展开了市场化经营。市场化程度高的地方电视台,节目办得好,收视率高,自然广告收入就高一些。台更加自由,栏目也办得很有质量,广告收入相对其它省级卫视,当然更有优势。加上李欣带领的销售团队又很卖命,一时间相得益彰,广告收入越来越高,节目预算也越来越多,越办越好。

答谢会结束,李欣的团队居然已经完成邻二年的全年销售目标。整整一年,可以躺在家里睡觉。他也暗自庆幸,以前在重庆电视台的承包经历,给自己打下了这个基础。

陈姗一直在un公司上班,在王府饭店的这个办公室已经撤走了,只留了一个商务接待办公室在这里,总部搬到了另一个新的写字楼,整整三层楼。她有时候因为工作原因,会到王府饭店,但平时已经不主要在这里。

台的答谢会,在王府饭店大厅设立了接待中心,有很大的广告牌,一进饭店就能看到。这陈姗正好过来办事,看到了台的活动,想起李欣的名片,好像记得他就在这个台工作,翻出名片来一核对,还真是。

主动给李欣打了个电话,这就算联系上了。

“李欣,你们在做客户答谢会?我看到你们公司的接待台了。”

“哦,是的是的,最近就在忙这个事情,不然早就联系你了。等我忙完这几,我们见面叙叙旧啊。”

“好啊,我平时来这边的时候不多,等你有空了,我们约一下吧。”

“一定一定。”

一转眼,答谢会顺利闭幕,李欣在公司内部收到一系列的表扬。亚太区大老板的表扬邮件直接发到了李欣这里,还抄送了全体同事。吵吵嚷嚷的答谢会终于结束了。

这上午,李欣拨通了陈姗电话,两人约好一起去三里屯找地方坐坐。

北京三里屯,一些不知名的歌手和乐队在这里驻唱,成了年轻饶聚集地。一到晚上,这里就灯红酒绿,和上海衡山路不同的是,冬日三里屯街上并没有那么喧嚣,进到酒吧里,才能感受到北京的文艺氛围。厚厚的棉质门帘后面,藏着不插电的歌曲,聚集着喜欢音乐的文艺青年。

陈姗掀开门帘,扑面二来的是一阵混杂着酒精气息的暖空气,她在酒吧靠窗的角落找到了李欣。

“哟,你现在很文艺嘛,还知道不插电啊?”

“陈姗,好久不见。请坐请坐。我在北京还真没什么朋友,更加不文艺,只是这里比较纯粹。很多音乐人在这里演出。”

李欣递过去一瓶科罗拉啤酒,“这个淡啤酒,应该没问题吧?我这几陪客户喝了好多酒,今我们老同学,就不应酬了,喝点清爽的。”

“不错啊,现在已经是混迹京城的台销售老大了!祝贺祝贺!”

陈姗拿起酒瓶和李欣碰杯。

“怎么样?成家了吗?”陈姗问。

“在谈,女朋友是上海人。现在我就是京沪两地的快递员,周末把自己快递给女朋友,工作日把自己又快递到公司。累死了。哈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家。现在还没立业。”

李欣在上海和北京的两家公司做销售和管理,整挖空心思做业绩,和客户打交道,还有周旋于公司内部的上层关系,已经有些老道和城府。但在老同学面前,条件反射一样回到了学生时代,变得真诚而单纯。为什么能快速切换,他也觉得纳闷。

“总之名花有主了嘛。祝贺祝贺!来来,喝一口。”陈姗一直觉得李欣是沉稳晚熟型,是个可靠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陈达昌和他才有了牢固的友谊。

又扯了其它的一些陈年往事,李欣终于忍不住了。

“你现在成家了吗?来北京几年了,已经稳定下来了吧?”

陈姗没有立刻回答,拿起科罗拉,把剩下的三分之一啤酒喝了。

“成家?太早了吧?”

李欣见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不再冒然追问。

“陈达昌怎么样了?”

“他在上海一年多了,在读,还开了一个公司。”

“,是没有文凭的那种吗?我听需要大专以上学历啊。是正规学校吗?”

“他其实不在乎是不是有文凭,当时就拿了假文凭去报名,录取了。后来人家查出来文凭还是假的,当然就不能继续读了。但是他在重庆做的经历加上他的学习能力,已经被老师和同学公认为最优秀的学生,所以后来就把他当成旁听生,只学习,不发证。老师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他也觉得挺好。现在每周都在上课。”

“开了什么公司?边开公司还能边读书?怎么忙得过来?”

“他有个合伙人,在负责日常运营。他主要是做做策略和规划,你知道的,在重庆,他也是这样。”

“木丹和他怎么样?”

周放上次回去之后,就和李欣畅谈过一次,他把决定追求木丹的想法告诉了李欣。当时李欣就在电话里骂起来了,你狗日的,朋友妻不可欺,你咋想的?周放也和他对骂,你狗日的,眼睛里只有你的哥们陈达昌,我不是你哥们吗?木丹不是你姐们吗?你就忍心看着木丹一个人守在朝门?看着这么好的姑娘一人老珠黄?木丹是个耐力极强的女孩子,但是陈达昌一直没有任何表示,见过人家父母了,人家一家人都在等着他表态,他倒好,跑到上海去了。我看陈达昌就是个熊包,窝囊废,不敢爱,还不敢放手。我喜欢木丹有错吗?我告诉你,我早就想追求木丹了,也一直忍着,看看陈达昌什么时候能回来,给人家一个交代。这可好,一等又是一年,没消息不,还带一个y回来,这尼玛不是欺负人吗?谁他妈看不出来那个y也是想跟他好啊?狗日的,想要一夫多妻,直啊,人家要是愿意,那也可以去迪拜搞个身份,合法住在一起嘛。现在倒好,不明不白,两个女人都跟着他发呆?等着鲜花凋谢?死胖子,你自己想一想,这样对吗?

两个人在电话里对骂,李欣挂羚话,骂不动了。冷静到半夜,给周放又打过去,“周放,你是对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