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之事与你何干,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放在以前,哼……”

“哦,对了,以前……”目连笑了笑,踱着步子道:

“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三千年前,我祖东渡华夏,行至陈仓,发现有物竟于地下吸食死人脑髓,实乃邪物,我祖经过一番探查,发现此邪物名为媪神,乃雌雄一对,长得似羊非羊,似猪非猪……”

说到这儿,目连和尚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只见小姑娘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笑了笑,便继续说道:

“本来世间万物,各有秉性,我祖不便多究,但那雄媪不知何时,竟开始吸食活人脑髓,实乃邪恶至极,天谴人诛,我祖削柏为剑,与那一对媪神恶战一天一夜,最终将那雄媪钉死在九龙山上,而那雌媪虽受了重伤,却趁机逃脱,从此不知所踪!”

听到这儿,那小姑娘已然脸色铁青,一双干瘪的褐色利爪从长袖中慢慢垂到了地上。

目连见状,却并不着慌,他踱着步子,继续说道:

“雌媪逃脱后,我祖取走雄媪脊椎,制成了一柄骨鞭,我祖远行后,将此鞭传给了小僧,此鞭开山劈石,真是威力无穷……”

说完,目连从腰上解下一柄褐色的单骨鞭,展开后,鞭身呈九节,鞭长有三尺有余,鞭柄与鞭身浑然天成,连为一体。

“姥姥,你可认得这柄骨鞭?”目连盯着小姑娘,手里骨鞭轻轻一抖,“褶褶”作响。

小姑娘见此骨鞭,突然面色大变,她“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两肩微抖,脸颊上的肌肉一条一条的,煞是吓人,只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有些平复下来,只见她咬牙切齿道:

“你竟拿此物来羞辱于我,真是欺我太甚,今天不管你顶十顶,本尊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她目中凶光毕露,一抬手,一只褐色的爪子从她宽大的袍袖中伸出,直朝着和尚目连而去,那爪子就像毒蛇出击一般,来势迅疾毒辣,令人胆寒。

那和尚却原地一动不动,眼看着爪子即将扣中他的面门,只见他微微一笑,一丝绿光一闪,整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件黑袍还停留在空中。

小姑娘一击不中,收回了褐色的利爪,满脸惊诧之情。

而那和尚的身形却又出现在空中的黑袍里,一脸笑意道:

“姥姥何必如此动怒,小僧这次来并无恶意,是有重礼相赠!”

小姑娘心中暗道:此和尚不仅进化到顶加持,而且竟然还学会了操纵绿色纯元量光,真是不好对付,幸亏自己还留有后手。不过,看他这言行之意,不像是要致自己死地或想夺取赤鸟,似乎还有隐情,待他说破之后再做决断不迟。

打定主意后,小姑娘反而淡定了下来,她往旁边的黑色箱子上盘腿一座,冷笑道:

“大师有什么好礼,就呈上来吧!”

目连哈哈一笑道:

“姥姥不愧是千年大神,拿得起放得下,今天我受我宗族之托,将这柄单骨鞭赠与姥姥,望姥姥笑纳!”

说完,他将手中的骨鞭一把抛向了对面的小姑娘。

小姑娘将那骨鞭一把接在手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抚摸着那褐色的鞭身,久久没有抬头,似乎在怀念着什么,而那骨鞭竟然也发出了“褶褶”的声音来回应她,两人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不,应该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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