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当天并没有答应朱迅,只是让他先回去,若是有了想法会派人通知他,待朱迅走后,朱毅叫来几个嫡子商量此事。朱家的几个未嫁女郎只有二房嫡女朱颜云、嫡次女朱颜雨,三房嫡女朱颜草、嫡次女朱颜木四房除了几个庶女无嫡女。其中朱颜木还未及笄,朱颜雨已经有了婚约。如此便只能在朱颜云与朱颜草之间选了。
朱颜云盛名在外,在坊间已经成了新晋的禹城第一才女,也正是当嫁的年纪,按道理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朱毅却有顾虑。这朱颜云与前左丞相宋家二公子有过婚约,虽然在宋清皓身亡的消息传来禹城之后,宋家就主动与朱家解除了婚约。但到底是发生过的事情,难免会被有心之人旧事重提,到时候让夫妻之间生了嫌隙不说更可能会牵扯到朱家。
“父亲,若是主动说亲,那么就是真正投靠到左丞相这一派了。”大房有些担忧,如此主动投靠有背朱家一向的作风。
“我自是知道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家族难以置身事外。皇帝并非励精图治、治国之能也尚缺,而白俞衡虽不是世家出生但才能突出能够服众,门下门客隐士颇多。唯有一点,老夫极为担心,白俞衡杀伐果断,不够仁慈。长此以往未必对国家有利。”
“颜草性子柔软顺和,又同她母亲自小学习治家之术。偏好佛学,如此当是吹吹枕边风,也许对左丞相行事作风有些影响。”三房猜到父亲的顾忌,也就顺势请缨道。自己的闺女自己知道,朱颜草不比朱颜云差,只是孩子爱好佛学,不喜争端表露,不亲近的人哪里能知道。
朱毅听了,算是答应了,说亲的事情就交给了前来当说客的朱迅,又叫来朱颜草到跟前来亲自教导这才放心。朱毅采用了朱迅的提议在府中安排晚宴邀请白俞衡过来欣赏名仕书画。但这些传世名画之中却是只有一幅是真迹,其余的都是朱毅吩咐朱颜草临摹的。
宴席间,白俞衡倒是分辨出几幅画但是有两幅画怎么都看不出来,不论是提字还是画的风韵都与原画一模一样。而这两幅画的作者正是白俞衡最钦慕的前朝晋陵画家顾恺之的画作。一直想寻求顾恺之《洛神赋》的真迹但一直未能找到。
“阁老,俞衡真的是看不出来,若不是您已经说明这《洛神赋图》是仿作我还想重金求购呢。敢问这些画是何人所仿?”
座下前来赴宴的人也附和着,非要见一见着仿画的人不可。朱毅见如设想的效果相差无几也大笑道:“诸位稍安勿躁,这描摹画作的人啊,老夫是不可能给你们见的。”
白俞衡有些诧异,不给看描摹画的人,那这宴会的目前是什么呢。原来朱迅并没有直接明白的告诉白俞衡相看朱毅孙女的事情,是听了女儿的嘱咐。白俞衡虽然是战场成名但自小好诗书与妻妾平日交往也总聊些琴棋书画,尤爱擅长这些才貌俱佳的女子。
“大人,这画师是阁老的嫡亲的孙女。阁老有意投靠,想与白府结亲。”
朱迅在白俞衡耳边轻轻道来,白俞衡没有排斥,知道这画师是女子反倒更生起了趣味。
“阁老,画师无需露面,现场画上一幅画如何?”
白俞衡有心见见,若是得当承了意又如何,况且没有当家主母管理内院说出去也让人笑话,早些找了也好,况且府中庶子便要出生,忙得事情还多着呢。
“左丞相的提议在情在理,若是老夫再推脱怕是要丢了这老脸了,颜草,出来画一幅给他们看看!”
说话间,环佩如泉水泠泠作响,身姿窈窕别有风韵,鹅黄薄衫随风扬起飘飘若现。
“小女子献丑了,诸君莫见怪。”
声如黄莺清脆动听,只是听起来年岁尚小。
“朱侍郎,可知这尚书的孙女芳龄几何?”白俞衡问道。
“约是今年四月及笄的。”见白俞衡问起年纪,朱迅暗喜,虽不是朱颜云但好歹这朱颜草也能吸引了他兴趣。
此番朱颜草画的是自己的画,画的是这禹城的翠屏山,与临摹的画不同全然是自己的风格,画风竟然有些旷达,全然不是从女子笔触所出。但是整个画面和谐温柔,倒是流露出一种贤良之气质来。白俞衡很是满意,起身对着朱颜草作揖夸赞道:“女郎好画工,白某甚是喜欢。”
听到白俞衡不加掩饰的赞美,朱颜草藏在围帽白纱下的脸蛋儿红了又红,才不过及笄而已如何承受得住如此露骨的喜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身就躲进了那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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