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辛悦特意早起往银行将五千块打还给丁贤,便索丁贤的意见先往百得利报道。
百得利和通达同在银汉区,靠近凡兰国际会展中心。八层楼,取义发中国人最偏好的吉利数字。楼层不高气派非常,正前方字形绿化带,中心可容纳近百办事车辆。
迎门小径山字高耸着五星国旗和百得利企业标旗旗杆东面一栋两层商品展示耳楼。员工穿着淡蓝色印有百得利商标的工作服。整体气势较通达少了一点年轻多了许多稳重。
辛悦今日穿了一身正装西服长裤。酷暑时际虽是晨早,辛悦乘地铁赶来依旧小出了一身汗。中袖外套敞开着内衬的领休闲雪纺衬衫扎在裤腰中,掐出纤细的腰身愈发突显的凹凸有致。黑色的长卷发,汪汪的大眼睛。辛悦审视着电梯内镜里的自己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仿佛昨日还是以菊次郎的夏天为基调,拉着裙子扇凉的小姑娘,一夕之间就成了未语面先红的
这样的蜕变让她一阵游神恍惚听着丁贤在耳畔低吟轻喘脸上发烫人更燥热了。
“五层到了。”楼层提示语音响起的同时,电梯门后亮出两个熟人。
辛悦扇风的手定住,怔了怔,放下了点头微笑道:“韦尔先生,早。”持住了笑容,转头对一旁的赵成城道:“赵助总,早啊。”
赵成城穿着一件质感十足的白色连身裙,罗马高跟鞋,左手肘上挽着一个黑色的方包,那一头比辛悦还漂亮的大波浪长发,堆放在颈侧,妩媚又大气。
赵成城的五官是那种开放式的,大眼睛、大嘴、笑起来一口雪白的牙,阳光式的性感。不及辛悦精致,却别有一番滋味。辛悦不得不留意,赵成城是她的情敌。对方头发是新驳卷的,和旧日过颈的卡其卷发全然两样。
赵成城手上捧着一个黑色文件夹,看见辛悦,绽开一个樱桃红色号的灿烂微笑,“早啊,辛助……哟,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辛悦,你早。”
韦尔对辛悦淡淡点了一点头,算是回应过,就和赵成城笑道:“eerly贝弗丽,那就这样吧。我明白ann的意思了……你代我转告给她。”
韦尔的匆匆离去令辛悦察觉,今日的韦尔一别从前,有些故作高冷。想到上次庆功会韦尔对丁贤的态度,辛悦暗忖,莫不是他忌惮丁贤?如此好是好,只是不知对日后工作是否有影响。
这样早在百得利看见赵成城绝非事出偶然。辛悦琢磨,难道,真如贤说的,高玟是百得利的老板?既然高玟能令赵成城回到通达,想必二人现在同处一个战壕。即是说,赵成城和丁贤的“关系”结束了。
按理说,在加梅嘉歇稳了脚跟的赵成城,为利益返回凡兰的可能性不大。不为名利,剩余只有一个可能但,如果是为了丁贤,那么留在加梅嘉难道不比回到凡兰更近水楼台?
无数的疑问浮上心头,毫无头绪,也只能暂且搁置。目下可以肯定的是,假设高玟是自己的老板,那么更不可以掉以轻心。尤其是和她站在同一战壕,并且和自己有对立面的赵成城。
辛悦的视线从赵成城提包的手挽处下方看见一行小小的字“”,面上咧开一个艳羡的笑,道:“赵助总的包包好漂亮,很贵吧……”
赵成城道:“不知道,卡洛尔送的。”
原本只为奉承一句缓和气氛,孰料对方有这么一说,倒让自己吃了苍蝇一般。辛悦忍住了不愉,笑道:“哦,丁总送的,应该都是好东西。”
辛悦不愿多言,笑了一笑点头便要告辞。赵成城道:“我硬是对她没办法了。怎么说她?!有个词叫做直男癌。大概是,完全不懂得转弯揣摩人的心思什么的吧……说的就是
她呀!没有理由的很,只要我不理她,她就是送东西,什么表啊、鞋啊、衣服、包包……哦,还有香水!我来凡兰没车用,她索性把她车钥匙给我了……早前我和她闹别扭,回了凡兰,她紧接着就追回来了。噢!就昨天,她给我电话让我下午六点陪她去嘉利医院看什么人。我哪有时间?所以,这不是一早提前过来,先把高总的事忙完。好腾出了下午的时间。”
这一大段话,辛悦消化不及,听得一头闷。
首一条明白的是:赵成城对她和丁贤的关系丝毫不加隐瞒。
次一条明白的是:赵成城和丁贤还没有断。
第三条明白的是:丁贤不让自己去医院看玫瓌,却让赵成城去了。
恨不得立刻打电话朝丁贤质问的心思一闪而过,却被残存的理智压制。辛悦将剩余的炫耀信息先抛开了在一边。揣摩分析,赵成城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毫无疑问她怀有目的,如果丁贤真的如赵成城所说那般在乎她,自己不会感受不出来,除非,丁贤刻意一脚踏两船不能靠感性判断,她需要求证。
辛悦新到百得利,职位是商品区翻译组组长。主要职能是负责区产品的分配翻译工作以及解决客户疑难。
区翻译组共有组员六人,四男两女,年龄最大的男性组员叫王鸿飞,四十有一,最小的却才刚毕业。辛悦新来乍到,熟悉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顺利,组人态度都淡淡的。一早上下来,辛悦发现,百得利产品部翻译组有很强的等级观念,基本严格遵循资历排序,王鸿飞在组内很有威望。有过先前通达总助的经验,辛悦倒也不拿热脸去贴其余组员的冷屁股,有事只向那王鸿飞问询。
到中午,早早在鸟羽订了六人份的定食,叫了奶茶咖啡等饮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几个资历小的,话也逐渐多起来。辛悦便趁热打铁约了众人周末去吃饭唱。王鸿飞态度客气又疏离,推说要陪孩子。辛悦便明白,大约是因为自己横插一脚夺了他的前程。利益当头,作小服低没什么作用,无论他作何感想,大局已定,不如优先笼住多数人的心,方便自己开展工作。
展眼到了下午。辛悦看表,六点三十五分。正是赵成城和丁贤约会同去嘉利医院的时间。辛悦收拾了一下,脑袋昏沉,无法预设假如,不愿去妄加揣测丁贤。只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才能作出判断。
出了停车坪,往地铁站方向走了数百米,前方摇摇摆摆撞来一个醉汉,辛悦侧身揉着被碰麻了的半边臂,不意瞥见鬼鬼祟祟一个人影。那人见辛悦回头,欲盖弥彰地掩面转开一边。辛悦皱眉思索半晌,提起一颗心,加快了些步伐往前赶,果然,身后的人也便加快了步伐。
紧紧慢慢走了两分钟,辛悦确定那人是在跟踪自己,不敢回望,只怕惊动了那人反而不妙。
心中紧张,通往地铁站八分钟的路程仿佛长了一倍。辛悦想给丁贤打电话,然而想到远水救不了近火,白惹丁贤担忧,又打消了念头。无法报警,绝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待营救。一颗心呯砰作响,不断飞速思量着应对方式。
按大路走,将有一段百米的空旷绿化带,这条绿化带,是辛悦初次来百得利熟悉地形时,令她印象加分的景色。现如今,却成了辛悦的黑色恐怖。
不按大路走,却是有一条两分钟的捷径。然而这条捷径,需要穿过一个开放式老社区,小区里矮楼遍布,道路横斜,隐蔽点很多。如果把握住机会,那么极有可能在这里甩掉他,如果失败,对方逞起凶,自己该怎样和一个强壮的男人抗衡?
……
丁贤定睛瞧着手机里的一段录像一个女人仓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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