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煊的病也好了,二人跟着时夜生一起去了张世府上。想必这些日子府中的谣言万煊也听到不少,今日里他看江舟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寻。
两人骑着马跟在时夜生马车后,江舟遥被他盯的发毛,侧脸问道:“看我干什么?”
“你要当时夫人了?”万煊语气中有些打趣。
“府中下人乱传的谈资连你也信?”江舟遥反问道。
万煊耸耸肩,“大人待你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只是奉命办事,哪有一丝一毫的越矩。时夜生也从未与她说过任何多余的话。
“时夫人就算了。”江舟遥叹了口气,看着前方的马车,“我有更需要为大人做的事。”
一路到了张府,府中气派辉煌,圆廊交错,一点不比时府逊色半分。
下人迎了时夜生进了殿中席位坐下,张世早已坐在主座等候。
张世年过三十,身材修长,但从小腿脚便有些问题,一直拄着拐杖,如此也依然挡不了他身上那股傲然的气势。
酒过三巡后,天色也暗了,二人欣赏着殿上的舞曲。
“时大人,我府中新来了几名舞伎,若是时大人喜欢,今日便领两位回去。”张世品着酒,轻笑几声。
殿中的舞伎婀娜多姿,尽显娇媚,他摸准了时夜生就是喜欢这样的类型。
时夜生摸着酒盏,勾了勾嘴角,“如此…那便多谢张大人了。”
张世话锋一转:“不过,总得有些交换吧。”他吃着婢女递到嘴边的葡萄,又道,“我看你身后的美人便不错。”
江舟遥心下一顿,抬眼望去,张世果然眼间藏笑的盯着她。
“上回我便注意到了,一直念到今日啊。”他手肘撑着桌案,又看向时夜生,“不然就把她送给我吧?”
时夜生笑了笑,“若是能伺候张大人,自然是她的福气。”
江舟遥有些愣神,看了一眼时夜生。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她只会舞刀弄枪,怕是不会伺候人。”
“这有什么?”张世品着酒,还是看着江舟遥,“我就喜欢烈一些的女子。”
时夜生面上没什么变化,又笑道:“我府中还有许多会武功的婢女…”
“奴婢当然愿意侍奉张大人了。”江舟遥开了口。
时夜生的话被打断了,他举着酒盏的手忽然一顿。
“能被张大人喜爱是奴婢的福分,但奴婢早已成婚,只怕夫君是不肯应允了。”江舟遥说的诚恳。
“噢?”张世有些讶异,直起了身子,“你夫君是谁?”
江舟遥笑了笑,拉过同样站在时夜生身后的万煊,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是他。”
万煊站的定,没料到江舟遥来这么一出,脚步有些踉跄,挨在了江舟遥身侧。
他不好反驳,只好有些僵硬的低着头朝主座的张世行了个礼。
张世看的没趣,摆了摆手,又躺回靠椅上,“罢了罢了,不夺人所好。”
看着张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身边的舞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放开了万煊的胳膊,朝他抱歉的笑笑。
万煊又离她远了两步。
天色已晚,三人离开了张府。张世在后头说着:“时大人,这舞伎还是要送你的,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几名舞伎面若桃李,时夜生的目光扫过了她们,还是道:“多谢张大人好意,这回便算了。”
三人出了府,时夜生上了马车道:“江舟遥,你上来。”
“我的马…”江舟遥牵着缰绳走了几步,只能回头递给了身后的下人牵着。
江舟遥第一次觉着马车内的空间这么逼仄,见着时夜生一直不说话,她抬眼望去,讨好的笑了笑,“大人,没生气吧?”
时夜生喝了不少酒,身上泛着淡淡的酒香,月光下他的眼神有些透亮,“还没人能从我身边抢人。”
说的好听,在席上还不是老实巴交的。
“毕竟您也不好与张大人对着干呀,要是他不高兴了怎么办。”江舟遥笑着,露出了小白牙,“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属下来办吧。”
时夜生定定的看着她,复而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了。
回了时府,江舟遥打着哈欠要回自己院子休息,走了几步想起好像自己的卧房已经搬了,又跟回了时夜生身后。
时夜生在院内的石桌旁坐下,叩了叩桌面,道:“坐。”
江舟遥看了看四周,确定是在叫自己,便跟着坐了过去。
下人点了灯,又有婢女端上来一小坛酒,给二人倒了酒便退到院外候着。
“上次你在酒庄买的酒,一起喝了吧。”时夜生拿起面前的酒盏,慢慢的饮着。
“大人,你喝太多了。”江舟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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