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屋里的时夜生勾了勾嘴角。
“你不是说她死了吗?”领头的男子恨恨的看向岳铮。岳铮心下一惊,看着江舟遥的面容,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站在外侧的男子面上没什么表情,手中却暗暗发力,时夜生却先他一步,飞去一只茶盏,把他手中的小刀打落在地。
江舟遥看到了这边的动作,微微笑了笑,“别有什么小动作,要不要比比谁的手快些。”
有几人昨日与江舟遥交过手,知道她也有几分实力,此时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一群废物。”领头的男子猛然往屋檐上跳去,伸手便去夺江舟遥手中的火把。
剩下的那些人看到没了威胁,便去对付时夜生。
屋顶上,男子举起刀便砍来,速度太快,江舟遥只能看到火光跳动,带起一阵阵凉风。她往后躲着,手中的火把被砍成两半,摔到院子里去了。
面前男子的刀还未落下,却忽然没了声音。江舟遥睁眼看去,只见男子的胸前插着一支箭,她认出来那是时府的标志。
她向下看去,院子中立着十几名骑着马的黑衣侍卫。领头的是万煊,他朝江舟遥点点头,接着便领着众人往楼上来。
时夜生看到了来人,便丢开了剑,往屋外走去,“告诉这里的官员,附近山匪太多了。”
江舟遥已经从屋顶上下来了,昨日那药粉的劲是真大,就算擦掉了自己还头晕了一整晚。
时夜生走到她身前,皱着眉道:“怎么不休息?”
“我休息了…谁来保护大人啊。”江舟遥话音刚落,便眼前一黑,倒在了时夜生怀里。
再睁眼时,江舟遥正躺在马车里,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看着一旁的时夜生。
“醒了?”时夜生正看着书卷,头也不抬的说着。
“病还没好,再睡会儿。”江舟遥又躺了下去,想了想还是起身道,“帐还没算呢,大人你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啊。”
“我只是隐约觉着那药粉不对,也不确定。”时夜生有些无奈,“你生病了还呈什么能。”
“小事嘛,我可是时大人的侍卫。”江舟遥笑笑。
“以后不用再练剑了,我出门多带一个侍卫便行了。”时夜生看着她。
“为什么啊?”江舟遥看向他,有些着急,“大人,你是不是嫌弃我穴位被封武功太差了,可是昨日我也帮你拖住他们了呀。”
“太危险了。”时夜生轻声道。
江舟遥急忙道:“不危险不危险,我又不怕。”
“是我担心。”他轻叹了口气。
江舟遥一愣,马车外忽然传来万煊的声音:“大人,到酒楼了。”
众人在酒楼吃了些东西,此处离京城也不远了,大概晚上便能到府中。
时夜生上了马车便看书,两人各看着手中的书,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刚刚的话题也这么自然而然的略过了。
时辰快到子时,终于到了时府正门,江舟遥看着熟悉的牌匾,心里长叹了口气,这一路上也太艰难了。
江舟遥回到卧房,正巧碰上亦寒,她看着江舟遥一身的伤,这么多年也习以为常了,拉着江舟遥进了房间帮她处理伤口。
江舟遥脱掉中衣,露出肩膀的伤口,忽然又想起白日里的事,看了亦寒一眼,说道:“亦寒我问你个事儿。”
亦寒点点头,江舟遥又道:“就是…这个…大人最近这些日子好像总是不把我当个侍卫似的,很多事情都不愿意交给我做。”
亦寒细细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思考了片刻,一边说道:“你也知道大人常日里的习惯,前些年在府里监守自盗的那个侍卫,被砍了手赶出府前,也什么都不让他做。”
“可我没偷东西啊。”
“那…去年那个漏了消息给朝中大臣的侍卫。”
“我怎么会背叛大人呢。”江舟遥小声嚷嚷着,忽然又想到,自己来了这么久,好像真做了许多背叛主子的事。
她想想那些侍卫的下场,不觉身子有些发抖。亦寒包扎完了伤口,给她穿起衣服,问道:”这么冷吗?”
江舟遥摇摇头,“亦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想想。”
这时夜生到底是给她糖衣炮弹还是真担心她啊,看书的时候没见过时夜生这样啊,这大反派少有的温柔全给了女主,这也太诡异了。
翌日一大早,时夜生便要赶去见皇上,进宫江舟遥还是得跟着的。
刚刚进了宫,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是秦落晖。
“时大人。”他朝时夜生行了礼,又看向身后的江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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