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上还残留着一些未干的血迹。

想来他们一行人一定是从这里进去了。

可真是惊险呀,拾寺和初玄想起自己昨晚不过刚从这里路过,跟他们可能就只差几个时辰。

“拾寺,小心一点,小心有埋伏。”初玄谨慎地提醒着。

俩人蹑手蹑脚,一前一后走在石道里。越接近那道石门,就越紧张。

这一路上除了血迹,什么也没有发现。越接近寒胥宫,他们就越恐惧,恐惧的不是赤梦流萤,而是不可知的江怒衡。

拐过最后一处弯,就是赤梦流萤的巢穴了。

此时,有喊叫声传来,两人扒着石壁,朝里探望。

有人在喊着救命,有人在喊着杀,有兵器碰撞摩擦的声音。也有虫鸟扑棱翅膀乱飞的声音。

初玄和拾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西二和三拒师父。他们一面要应付江怒衡队伍的搏杀,一面还要应付赤梦流萤的袭击。

再看众人之中,有一着紫金长袍,手执拂尘的女子给那江怒衡钳制住了,被控制着向石门外的寒胥宫移动,一举一动都由不得自己。

想来那位便是寒胥宫的宫主瑜虚了。

“瑜虚,你不要耍什么花样,赶紧把赤萤舞谱交出来,不然整个寒胥宫都要给你陪葬。”江怒衡恶狠狠的将瑜虚一把推搡倒地,急不可耐的吼出声来。

瑜虚师父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堂堂的武林高手,寒胥宫宫主不知给这贼人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竟毫无还手之力。

“哈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瑜虚突然大笑起来,有气无力却又坚决的说道:“陪葬,今天只怕江少主也得给老身陪葬了!”

江怒衡被周围的赤梦流萤扰的心烦意乱,听到瑜虚的威胁,虽不明白有何深意,仍觉得寒意从背后袭来,利剑出刃,霎时已经抵在了瑜虚的脖颈上。

“你这老贼,究竟在耍什么花样,赶紧把赤萤舞谱交出来!否则立刻叫你去见阎王。”

“江少主,亏你还有点见识,竟不知这赤萤舞谱并非实物,不过是口耳相传的秘诀嘛?哈哈。。。”瑜虚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语气极尽嘲弄。

“啊?!”江怒衡大喝一声:“太可恶了,你这贼婆娘,假意臣服,引我至此,好呀,原来是设了一个圈套等着我来钻!”话音未落,一剑已经刺中瑜虚的左肩。

“啊!”瑜虚发出一声闷哼,硬是将疼痛忍在喉咙中。

“快点说,把赤萤舞谱说出来!”江怒衡将剑尖刺得更深了一些。

“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我若知道赤萤舞谱,此刻你早已中了赤萤之毒,还有机会在这里上蹿下跳嘛?”瑜虚强忍着疼痛,语气却未退却半步。

江怒衡抬头看着溃不成军的队伍,怒火中烧,手中的剑已然划到了瑜虚师父的脖子上,瑜虚师父一脸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眼看着剑就抹了脖子,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粒石子,将江怒衡手中的剑打飞了,江怒衡手中吃痛,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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