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峙在江容予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天水城,数十年来一直待在天水城与魔族交界的地方。

江家血脉,实力不俗,又与江岱情同手足,比起毫无根据的私生子,这个人的可能性大多了。

只是江容予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她见过江峙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可能和他结仇。

修为卓绝,在天水城绝对也是能排进前三,这样的人何须她的灵根。

对如何被逼进灵泉泉眼一事她没有隐瞒,如果凶手真的是江峙,说了假话他一听便知,反倒是打草惊蛇。

只是她一直暗中观察着江峙,如她这样一说能怀疑的人就他和江岱,江岱疼她如命绝对不可能是他,可江峙从始至终气定神闲。

再看江岱亦是如此,丝毫没有怀疑江峙的意思。

“阿予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江峙也没因此生气。

倒是江岱叹了一口气,“不可能是你二叔,当时他和我在一起,再者说……”

江峙接过话,“再者说实际上我也不算是江家人,也是当初城主见我可怜才收养了我。”

“二弟!别说胡话。”江岱十分不赞同,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不是江峙,江容予道歉,“是我冤枉二叔了,想来可能是外人想要借此离间江家。”

脸上得体从容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端倪,绝对是和陆挽宁待的时间久了受了他影响。

江峙无所谓道:“阿予能想到这么多,足以见得已经长大了,心性稳重下来,是件好事。”

“不过灵泉能量暴虐,连我也无法招架,我有点好奇阿予是如何回来的?”

因为第一时间怀疑了江峙,心里作祟本能地不信任他,所以并没有说实话。

“进入灵泉后我感觉无法承受那股力量,疼的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城外的水潭里了。”

甚至连高矮胖瘦的院子也隐瞒了下去。

“或许是江家祖先保佑才让我死里逃生。”这点也不算说的假话。

她想单独和江岱说些事,奈何江峙一直在江岱身旁,她隐隐有点排斥这个人,不太想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只得先回去。

得了消息的江豆早就在外面苦苦候着了,一见江容予出来眼睛里已经闪着水光。

回去沐浴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江豆已经备好了一大桌子吃的玩的,立在一旁双眼期待地等着她。

然后没多久她就发现,江豆一步都舍不得离开,眼睛就差黏在她身上了。

“你没事要做?”

作为江容予身上的第一狗腿,江豆哪怕一个侍从身份,手中的权力也不小,天水城也没什么人敢轻易得罪他。

“小姐,你这次回来不会再离家出走了吧?”江豆小心翼翼地问着。

江岱担心江容予出事会被有心人利用,所有行动都在暗中进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外人知道的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江豆只以为她醒过来后偷偷离开了,以前她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小姐下次走一定带上江豆,别把我丢下了。”

江容予随手将碟子里糕点塞到了江豆嘴里,江豆是她小时候捡回来的,瘦瘦弱弱的一小孩差口气就冻死了街头,她其实很清楚当时江容予的心理。

在这个世界里她哪怕有天水城做靠山,不能修行依旧是最底层,想让自己在更弱小的存在面前显得有那么一点强大。

可是对江豆来说,这就是他的一生。

入了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天水城一点也不安全。

陆挽宁是明着的危险,那个面具人却始终藏在暗处,随时可能趁她不注意再出来要了她的命。

也不知道陆挽宁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他不是要那个五蕴灵镜吗,要是她死了他可没地去找了。

尽管她也不太清楚这个五蕴灵镜被她收到哪里了,从小到大她手里的奇珍异宝数都数不过来,新鲜劲一过就被她扔到脑后。

一想到陆挽宁,又翻了个身。

咚咚咚——

十分细微的敲击声,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她心神一凛,竖起耳朵。

咚咚咚——

三更都过了,这时候竟然有人在敲她的窗户!

脑海中转过无数恐怖的可能,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要杀她肯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好歹陆挽宁和那个面具人动手都挑了时候。

陆挽宁就住在院子对面,想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若有意外不用她喊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走到窗边,将锁着窗户的木栓取开,拉开了一条缝。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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