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跟翠花惊慌的往后退,不知不觉退到了墙角,被一群人围堵,却已经退无可退。
小五大喊一声:“上吧,兄弟们。”
所有人朝着夫妻二人扑过去,七手八脚的,眨眼之间便把二人绑成了粽子。
随后一个个很默契地掏出明晃晃的解剖刀。
刀柄细长,刀口锋利,刀尖闪着的光芒几乎要把人闪瞎。
季萱然在旁解释:“爹娘,你们既然跟女儿感情深厚,就为女儿着想这么一次吧。你们放心,等他们把你们的肚子割开,脏器、肠子什么的都掏出来,我挨个给他们讲解完。会再把脏器放回去,给你们缝合好,不会让你们死掉的。”
王武和翠花瞳孔骤缩。
肚子割开,肠子掏出来,人怎么可能不死?
翠花嘴角勉强往上扬了扬:“然然,你是跟父母开玩笑的对吗?然然你天性善良,不会如此狠心对我们的。”
季萱然偏着头,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可是之前你们冤枉我杀人一事,我还记仇呢。我思来想去,只有在你们肚子上割道口子,让你们体会一下切肤之痛,才能真正体会到我之前是怎样的心情,我也才能跟你们冰释前嫌。你们安心,等到时候万一落得个永久残废或者后遗症也没什么,你们的下半辈子女儿一定管。”
季萱然笑得明艳动人,在王武和翠花眼中,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季萱然不再跟他们多言,对着自己的徒弟们道:“徒儿们,动手吧。”
一把把锋利无比的解剖刀贴近两人的肚皮。
翠花终于承受不住即将被解剖的恐惧,两眼往上一翻,晕了过去。
季萱然撇撇嘴,望向王武。
只见王武双腿抖如筛糠,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她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拿上钱袋子领着你媳妇走人。要么,我可就真让他们动手了。”
“我说,我说!”没了翠花在一旁胡乱出主意,王武显然比较好拿捏。
紧接着,王武便把事情原委一一说了出来。
在季萱然被衙役们以嫌犯带走之后,有一看不到长相的蒙面黑衣人来到了家里。
对方说出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做伪证,证明季萱然是杀人犯。
当时夫妻俩是犹豫的,好歹是养育了十年的女儿,哪怕关系再不好,也没有非要置季萱然于死地的必要。而且若是之后做伪证被发现,他们俩将来的处境不可能好过。
然后对方为了说服夫妻俩,突然谈起了季萱然的身世,说季萱然以前是与家人一起被追杀到了这里,逃到最后家人都遇害,只剩她孤零零一人,被夫妻俩捡回家。
待日后被仇家发现季萱然还活着,肯定会过来杀了她。届时,作为养父母的王武和翠花一个都逃不掉。
夫妻二人也不知对方是故意唬他们的还是说真的,但是那黑衣人成功给了他们一个作伪证的理由:他们俩做伪证之后,季萱然即便被确认杀了人,也有可能只是坐一辈子牢狱,不用死。所以他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季萱然好,并不是为了钱。
对于王武的说法,季萱然唯有冷笑。
他们真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说到底,他们就是让自己拿钱拿的更加心安理得罢了。
她让徒弟们给夫妻二人解了绑,让王武带着还在晕着的翠花离开了县衙,自己则独自一人关在房间,细细回想着王武的话。
王武没什么心眼,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想来,让夫妻二人做伪证的黑衣蒙面人,应该是林府管家或林崎,他们应该是知道一点原主的身世,之前也可能是因为身世原因才对她下了毒手。
季萱然愣是在房间里想了一整天也想不出点其他的来。
知晓真相的只有管家与林崎,二人已死,线索俨然如石沉大海,彻底断了。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太危险,一言不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放到现代,她用得着担心自己小命吗?
*
这天过后,大概王武跟翠花真的被她给吓怕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季萱然依然正常的授课,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时不时警惕危险的到来。
可惜……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没能逃得过。
在某间她经常光顾的笔墨斋里,身后有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突然过来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帕子里有曼陀罗花的味道。
对方是练家子,季萱然挣脱不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求救的望向最近新来的店员,才发现那人拿着一个麻袋朝她走来。
季萱然:“……”
——
季萱然是这里的常客,众衙役又与店家相熟,每次到这里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这种糙汉子会破坏了这里的氛围,都是在外面等着的。
也因此,他们发现季萱然不见,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无论他们如何找寻,都再也找不到季萱然的身影,连新来的店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
季萱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兀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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