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临行前,苏酒又来到那束野花前,端详着重新摆放了下花的位置。

手在触碰到花枝时,却是一痛,苏酒轻嘶一声,仔细瞧了瞧那花,纳罕道:“不曾记得有带刺的野花啊。”

敲门声响起,苏酒道了声“进”,是贺渊。

苏酒忙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是要出发了吗?”

贺渊颔首,两人便往外去。

昨夜苏酒上了楼便没胆子去寻贺渊,此时好奇道:“昨天你去哪了?”

贺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想起右护法情深意切的塞给他的碎花小耳坠。

右护法当时十分的恨铁不成钢,“冷幽是哪个!?胆敢与教主抢人。”

贺渊自是不会理会他,只他接着道:“教主不要怕!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教主你瞧,我特意着人去挑了对碎花耳坠,苏姑娘保准喜欢!”

此时贺渊触了下荷包里的耳坠,只淡淡道:“随意瞧了瞧附近。”

*

一行人终于到了南城。南城比之先前苏酒经过的城镇都要繁华许多。

冷修然笑道:“冷家在南城有处宅子,苏姑娘与贺兄不若一同住下。”

苏酒自是愿意的,只是不知贺渊,转头朝贺渊望去,贺渊果真拒绝了。

冷幽有些失落,只恋恋不舍的与苏酒道了别。

苏酒以为这便是要去寻个客栈住下了,谁曾想贺渊却是止了她的步子,带着她去了处院子。

苏酒惊讶,“你在这也有宅子?”

贺渊微微颔首。

这宅子仿佛时有人打扫,院子里无一处杂草,门窗上也毫无尘土。

苏酒四处转了圈,便好奇问道:“像你们白家,还有冷家这种大家族,是不是在各大城镇都有别院?”

贺渊看她一眼,并不应声,只朝个房间抬了抬下巴,“这个房间是你的。”

苏酒眨眨眼,上前推门进去,这房间应有具有,算不上精致,却是比客栈要好上许多。

旁边还有个净室,洗起澡来也是方便许多。

贺渊见她看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时候不早了,过会儿会有人来送饭和热水。明日我有些事情,你想做什么随意。”

苏酒忙不朔的点头应下。

过了一会,果真有个婆婆来送饭,实则健壮的很,似乎还会些武功,两桶水轻易便抬了起来。

不过苏酒自有力气,好歹也比婆婆年轻些,忙伸手帮着要抬水,那婆婆却是神情一肃,伸手摆了摆,指了指水桶,又拍拍自己的胸口。

苏酒稍惊,这婆婆竟是个哑巴。

婆婆态度坚决,且瞧着这两桶水她提着的确毫不费力,苏酒也只好随着她去了。

吃罢了饭,苏酒便要准备洗澡了。

如今天热,那水放了会儿温度反倒适中了,苏酒将水倒进浴桶,见旁边还有一袋子花瓣,就也倒了进去。

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花瓣浴。

翌日一早,苏酒收拾完毕,便准备出门瞧瞧这南城。

迈出院门,张开双臂深深的吸入一口这南城的空气,一转头,便瞧见冷幽惊讶的瞧着她。

苏酒眨了眨眼睛,便见冷幽的面色逐渐红了起来,“姑..姑娘怎生在此处?”

苏酒指指身后的院子,“我和他在这住。”

冷幽有些怔愣,犹豫着问道:“姑娘和那位公子...?”

苏酒知晓冷幽对她有些心思,也感念那第一束花,只她注定是男主,也不想耽误他,便只一笑,并不解释什么。

冷幽反倒呼出口气,笑道:“昨日便有些猜到了,果真是如此。”又指了指身后,“我们都在这院子住着,姑娘若是有事,尽管来找。”

苏酒笑着应下。

冷幽便一抱拳,往外走去。

这么一茬,苏酒倒是准备晚些再出门,先去隔壁冷家瞧瞧!

苏酒一抬手准备敲门,门便被拉开。

开门的正是冷师叔,身后还带着两个派里的兄弟,一见苏酒便一挑眉,“怎生还寻到这处了?”

苏酒笑嘻嘻的指了指旁边院门,“冷师叔,巧不巧,我们正住在你家隔壁呢!”

冷师叔瞪了瞪眼,只道:“冷修然那小子还在屋里,你自去寻吧。”

说罢,便也出了门。

苏酒狐疑,这一个两个的怎生都要出门。

走进院子里,冷修然恰巧从院子里出来,见到苏酒便是一挑眉,“苏姑娘?”

苏酒笑道:“冷公子,我们住你家隔壁。”

冷修然也很是讶异,笑道:“昨日便听说隔壁先前终是被卖了出去,没想到竟是你们。”

苏酒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用词,好奇道:“为何说是终是?”

冷修然犹豫了下,道:“那屋子之前死过人,据说是有些脏东西,没人敢买。”

苏酒一窒,她自然是不信这有脏东西的说法,但也好奇问道:“是哪个屋子?”

冷修然想了想道:“据说是东侧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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