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乔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如愿留下,不情不愿地打道回府。

太后在女儿走后,揉了揉太阳穴,对吴公公道:“去赵家传哀家口谕,让国公夫人带着她四个孙女明天一早进宫。”

“喏。”吴总管领命退下。

江景乔回到自己的府邸,刚下轿便瞧见在外面候着的高青岩和兰珂,面对二人,江景乔只觉得脸烫的厉害,高青岩和兰珂对她忠心耿耿,可她却让两人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王爷,回来了。”兰珂笑着上前。

江景乔心里有愧,轻声应了一句便往里走了,到了寝殿外面,江景乔看向两人道:“不用跟着了,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先退下去吧。”

江景乔说罢,走进寝殿将门关上。

高青岩看着紧闭的红漆雕刻大门眨了眨眼睛:“王爷,这是怎么了?”

兰珂耸了耸肩小声道:“可能被太后训了,心情不好?”

高青岩摇了摇头道:“不像,你什么时候看见咱们王爷因为被训心情不好的?”

“也可能从青楼摔下来,觉得丢人了?”

高青岩闻言道:“我看王爷明显心情不好,咱们先退下吧,王爷有吩咐自然会叫咱们。”

寝殿里,江景乔靠在门上,看着那张被精心雕刻的床,脑海里接连浮现出一张又一张的画面,连带着瞳孔都带着三分惊惧三分怒气,站立良久江景乔试着抬起脚缓缓往里走,一步一步接着一步,每一步都沉甸甸的。

走到离床不远的圆木桌前,江景乔停了下来,她鼓起勇气抬起手放在圆木桌上,触摸的那刹那,江景乔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神情痛苦地蹲了下去,摸了一下圆木桌旁的花斑石铺的地板。

前世,她是在这个位置死的,那种气愤挣扎悔恨和绝望以及无力感到现在依旧记忆如新。

江景乔深呼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右手像前世死前那样紧紧地握着圆木桌的桌腿,刷的一下,那种刺痛的感觉刹那间充斥着她整个身体,那夜的情景瞬间历历在目。

那天夜里,天际雷声滚滚,电光在雷声中绵延于乌云之间,犹如一条饥肠辘辘的巨蟒,在天际发出一阵阵怒吼。

紧接大雨倾盆而下,犹如脱缰的野马,冲着这世间万物袭来。

“来人啊,咳咳咳咳,来人啊...紫莜,紫莜,咳咳咳咳...”

江景乔虚弱无力地声音在寝殿里响起,候了半晌,无人回应,江景乔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床边,一把抓住帷幔,往旁边拉了拉,寝殿里寂静无声,有的只是大雨鸣窗的声音。

江景乔干咳了一声,伸手将一旁的药罐推到地上,半个月前是赵清芷去世两年的忌日,她虽然没有去祭奠,却在雨下立了一个多时辰,第二天就病了,御医初来诊断只说是风寒,她也以为过几日就好了,可没想到一病就是半个月,她现在觉得越来越不行了,好像随时都能死去一样。

药罐在地上碎成一片,清脆的声音在寝殿响起,随后,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外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可却迟迟不见人进内间来,正当江景乔疑惑的时候,听见外面似乎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仔细听,还有女子嬉笑的声音。

“谁,谁在外面?”江景乔努力睁着眼睛,整个寝殿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亮,“咳咳咳,谁值夜?几时了?咳咳咳咳,怎么不点灯呢?”

江景乔趴在床头哑着嗓子问着,良久进来一个人,手里捧着盏灯,走近了,江景乔见是赵紫莜,想起早上嘱咐她的事,便问道:“王妃,咳咳咳,那个匣子交到母后手里了吗?咳咳咳咳。”

此刻的赵紫莜,盘着的头发散了下来,内穿一个红色肚兜,外面套着一件不遮体的粉色薄纱,笑道:“没有呢,王爷,那东西臣妾交给旁人了。”

江景乔瞪大眼睛看着赵紫莜,对方的神情是她从未见到的,此刻她突然感觉到不安,沉下心问道:“你交给谁了?”

赵紫莜坐在床边笑道:“自然是交给需要它的人,王爷不说臣妾也知道,那匣子里是一枚令牌,一万玄甲军神龙见尾不见首,谁都不知道这只军队在哪里,只有王爷手里的令牌才能找到玄甲军的首领,从而调动军队。王爷,臣妾说的对吗?”

江景乔脸色苍白地看着赵紫莜,抓着赵紫莜的手恨道:“谁跟你说的这些?你背着本王都做了什么?咳咳咳咳...你知不知道只有令牌在母后手里朝局才能安稳,你和两个孩子才能安稳度日,咳咳咳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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