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安静。

易青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

江商看向她深黑的眼眸妖异的纯净,她傲慢道,“庶民吾可特许你为吾之王后还不谢恩!”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易青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瘦削白皙的手掌在江商脑袋上轻轻一拍。

一道肉眼可见的黑雾飞了出来,它下意识想钻进王冠却见那青衣女子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它惊恐的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被切割成孤岛了。

看着祭酒熟悉的面容,江商迷茫的眨了眨眼语气疑惑,“祭酒?”

她眸中的深黑渐渐褪去,再次变的黑白分明干净而纯粹。

仿佛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迷茫的看着祭酒又轻声唤了一句。

易青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她,清亮的桃花眼依旧好看的灼灼生辉。

江商被她看的渐渐有些绷不住。

不行不行忍住忍住。

一定要忍住。

江商努力做到心如止水因为她知道,祭酒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偷窥她心声。

如果她不自禁瞎想,那就真完球了。

话真不是她说的,但是她是有意识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商都快憋到绝望了才见那双桃花眼中再次升起笑意。

江商心中松了口气,后背都快湿透了。

“看来这东西还能夺人心魄呢”易青语气轻缓,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的道。

那双桃花眼带着点点笑意,江商甚至觉得自己在她眸下无所遁形。

祭酒笑的太有深意了。

江商都快哭了,她颤着音道,“祭酒!”

手顺势抓起了她的袖子,抓的死紧。

祭酒,我真不知道!你别看了!别笑成这样子!我知道你在偷看!

易青笑容更深了。

江商脸色苦涩极了,她真的不知道,这破王冠这么坑人。

早知如此,她

命运有的时候也不靠谱,她再三感知,说是安全安全。

现在好了,安全是肯定安全了。

毕竟有祭酒在,就算那死魂二到天上去也翻不了天。

但是

人除了安全之外,还需要有点其他追求。

比如

现在这样。

虽然那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但是在大帝们眼里,就是从她江商嘴里吐出来的。

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江商脸色更加悲苦。

易青把她放了下来,刚想抽手,就被江商眼疾手快的抓住袖子,江商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祭酒!救命!你的大太监就要被打死了!你忍心吗?

易青微微一笑,“忍心。”

“祭酒”江商死死的抱着她的手,死活不给她抽手,就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眼巴巴的看着她。

易青笑而不语。

梦帝可不开心了,她悠悠的道,“区区一个长生者,口气倒是不小,你抱易帝有什么用,她能救得了你吗?”

“你开口辱骂太学祭酒,道系祭酒,青皇,你退学吧。”

“算便宜你了,放以前本座杀了你都无人能说一声本座的不对。”

“对强者,要有点尊敬之心。”

江商张了张嘴,脸色煞白,想开口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她不禁看向祭酒,眼神惶恐。

易青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安静。

梦帝看着她的反应当即脸色一黑。

她猜错了?

易帝居然不想惩罚那小辈?

易青道,“江商是被那死魂控制了。”

梦帝忍不住讥讽道,“我被控制杀了你,那我也没错是不是?”

江商此时才注意到在场的人。

除了冥帝和祭酒之外,竟还有四个人。

其中两人着青衣,看起来比较温和,也许是生命道系的博士或者祭酒,另外两人一人着紫衣,另一人

眼眸猩红如血,满目恶意与狡黠,她看起来只有少女模样,额头贴着一个型纸条,看起来颇为怪异。

看她们与两位青衫大帝同坐,想来应该也是大帝。

可是,受限于实力的弱小,江商甚至没资格开口辩驳。

因为,那紫衣大帝的眼睛压根没看她,而是看着祭酒。

易青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道,“她是我学生,你要教我怎么处理吗?”

梦帝叉腰,“可她骂了我!”

易青淡淡的道,“那就骂了呗。”

梦帝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她不禁转过头看向冥帝几人,“这口气你们能忍?”

冥帝不置可否。

那青衫女子之中,有一人开口问道,“易青,她当真是被控制的?”

易青抱着手,闻言抬了抬眼皮,“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

另一青衫女子眸露无奈之色,不得不开口道,“好了好了,这学生的性格作风,易青肯定比我们清楚,她相信不是就应该不是,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她嗓音温润柔和,自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江商此时已经藏到了祭酒身后,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悄悄的伸出一个头。

女子也是一身青衫,但是气质却与祭酒大大的不同。

祭酒的青衫孤傲洒脱,如同孤狼。

而女子就如同江南水乡,温润柔和。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江商突兀的想到了这句话,却发现没有比这句话更贴合女子气质的了。

刚想完,江商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不禁抬头一看,就见祭酒正侧眸看着自己。

江商:“”

她悻悻的缩了回去。

祭酒最好看,真的。

好在,祭酒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反应,她要是此时撒手不管,江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起来,江商后知后觉的有些奇怪。

她向来是喜欢掌握主动的人,此时竟不是第一反应开口谢罪,主动给几位大帝留个好印象,以争取好的结果。

而是下意识的向祭酒求救,把主动权交给了祭酒。

她已经这么相信祭酒了吗?甚至都违背了本能?

江商自己都惊奇万分。

这才多久啊!

祭酒明明看起来辣么不靠谱。

想完,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祭酒。

祭酒的脊背笔直而瘦削,江商半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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