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丰在向府里的地位可谓是重若泰山,在他的家书送到向老太君手里的第二日,向老太君就亲自领着向月和向冬来到了宁王府。

向丰的家书一来一回就要十几日,向老太君登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沈络一想就知道向府的登门致歉必然另有缘故,否则要道歉早就来了。

但沈络望着自己傻乎乎的母亲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就“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向老太君的故作慈爱。

向晚晴不晓得其中的缘故,只以为向冬和沈络是小姐妹打打闹闹,于是很爽朗的向老太君说:“母亲,这小辈玩笑,几天就好了,你怎么还亲自来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向老太君听到这话就知道沈络没将向府发生的事告诉向晚晴,于是也含含糊糊的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阿冬冲撞了郡主,该来赔礼的。还有,娘也挺长时间没见过郡主了,怪想的。”

向晚晴以为向老太君真的喜欢沈络,于是也打开话匣子诉苦说:“唉,我和王爷也就离京半年,络络就成了这样子,我和王爷还什么都帮不了她。说是皇家贵胄,窝囊成这样,净让人欺负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求了,就求她平平安安的。”

向晚晴说着落下泪来,沈络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递到向晚晴手里,安慰说:“娘,这不关你们的事,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咎由自取。再说了,我现在也很好啊,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向晚晴用帕子擦拭掉了眼泪,用手指狠狠点了沈络一指头:“死丫头,没心没肺的。”

沈络笑了笑,说:“娘,你手里的帕子是我刚绣的,好看吗?”

向晚晴已经习惯沈络这段时间突然转折的说话习惯了,她很自然的打开帕子,就见上面绣了几片莲叶和荷花,虽然绣工有些粗糙,但调色形状都很好,所以看上去栩栩如生。

“很像啊。”

“那当然了,我画的荷花花样新,用的颜色也多,当然栩栩如生了。”

“少得意,这也就是个表面光了,远远看上去栩栩如生,这细看啊,针脚粗糙还歪歪垮垮,我看过许师傅的绣帕,那针脚才叫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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