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初晓,院子中的雪堆了厚厚一层。

“姑娘昨夜可是休息好了?”

大早上被叫醒能算休息好吗?君玉掩眼中的不耐。

见君玉神色朦胧,老婆子眼中闪过鄙夷。

“姑娘须知,这徐府可不比乡下庄子。徐府乃京都的名门望族,先祖是与开国皇帝打过天下的人。自古便遵循儒礼,崇尚仁敬、正义、诚信、辞让、慈孝……”

君玉打了打哈欠,突然有点后悔来徐府了。果然,要拿东西还是直接抢来的方便,干嘛要用和平的方式给自己找罪受。

眠衣见主子这番神色,便知主子心情不好了,打开桌上的蜜饯,向君玉递去。

君玉眼睛一亮,叼了一颗梅子在嘴里。酸味与甜味立马充斥在嘴腔。君玉微眯眼,琥珀色眸子泛着光华,像一只吃完薄荷的猫。

婆子不郁,眼中鄙夷之色更甚,语气加重了几分:“姑娘来到了徐府,就要遵守徐府的规矩,尽早脱去市井陋习,以免丢了我们徐府的脸面。”

“这是家规,姑娘还应谨记。从明日起,姑娘便需在卯时,亥时向老太太请安。”婆子将手中的书递向君玉,眠衣收入手中,用手帕擦拭一番,方递给君玉。

婆子见眠衣此举,神色尴尬“姑娘此举何意?”

“我家姑娘只是有些洁癖,碰不得脏东西。婆婆还请不必在意。”眠衣道。

只见这婆子脸色臭的很,做戏都不做了,离开了傲梅院。

“这徐府口称是名门望族,遵儒礼。可这君子的谦让倒是一点都没学到。个个高高在上,说话趾高气扬,一点都没将姑娘您放在眼里。”眠衣不忿。

我家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岂容他们看不起。

“我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孤女,何需放在眼里。你也不必因为这些事而生气。”君玉还在慢悠悠的吃着蜜饯,“眠衣,你这蜜饯是从哪里买的?比之前好吃了许多。”

“这是夜合听说主子最近格外爱吃蜜饯,便专门学着做了一些。主子现如今吃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呢。”

“夜合果真贴心。你便去跟他说。让他不必再在满堂红营生了,恢复原职。”

“是”眠衣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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