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吧。虽说双丝绢的做法已经失传,但也不能排除一些古老世家手中仍拥有一些双丝绢的可能。”秦书画道。
“君玉姑娘不知你将此画拿出的目的是什么?这与你窃取徐婉姑娘的画作有何关系?”
君玉还未答话,这边的谢长歌道:“辨别此幅九九消寒图是否是孝庄太后所画,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每位画家在作画之时都有自己的小习惯,而孝庄太后作画的习惯便是孝庄太后每次收笔时,笔尖都会微侧勾。”
谢长歌将君玉的画拿到手中,观察片刻道:“君姑娘模仿此画的过程中,很细心地将这个小习惯也模仿在其中,并且君姑娘此画用的也是双丝绢,倒是足够以假乱真了,足以见君姑娘的画技十分卓越。”
谢长歌的话足以证明此画乃君玉所画,而非徐婉,并未点明,也算是给徐家留了面子。
毕竟君玉是徐婉的表姐,不好将事情闹的太难看。
谢长歌语毕,徐婉脸色煞白,秦书画眸色暗沉。
谢长哥继续道:“君姑娘此画以古玉象牙为轴,以鸾鹊木锦天碧绫为装裱。古玉象牙与鸾鹊木锦天碧绫是难得之物,一般的大家闺秀极难拥有。”
“竟不知君姑娘有如此多的好物什。”秦书画此话让在场之人都生起了些许怀疑之心。
“这九九消寒图是君玉前不久在一个画贩子那里捡漏而得,而这古朴象牙与鸾鹊木锦天碧绫,双丝绢是前几日爷爷赠我的,说是嫌弃君玉在乡下庄子中待久了,需要陶冶一下性情。”
君玉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自嘲一番,以降低仇恨值。
君玉语毕,不少是世家贵女心中泛起了酸水,却又想起君玉在乡下庄子中待了这么多年,心下稍许平衡了些。
“不知徐婉姑娘是否还认为此画是君玉窃取了你的?”君玉并未想让此时就这般糊弄过去了。
“不了,是妹妹看错了。”徐婉眼中带泪,一幅受了委屈的模样。
君玉好笑:“徐婉姑娘这眼睛是专用来哭了,差别如此之大的画都能混淆,不知情之人都会以为你意图陷害我这个表姐呢?”
“姐姐莫要如此揣度妹妹。”徐婉用手帕抹了抹眼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是或不是你心中有数。”相信此事过后,徐婉也不好过徐府那一关。
枉顾家族利益,逞一己私欲之快。
“君玉姑娘此画可否出售,我谢家愿出高价购买。”
“此画对君玉来说意义重大,恐怕要辜负谢公子好意。”
谢长歌摇摇折扇,笑道:“无碍,谢某托姑娘的福欣赏到孝庄太后的真迹,已是三生有幸。”
夜合将画收入画筒中,眠衣也将君玉的画收入画匣,这场闹剧才堪堪结束。
“原都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继续。”慕容华年道。
这话圆滑世故,打的一个好圆场。
秦书画脸色微微好转,默默坐下。
君玉笑颜如花,轻轻拨弄着梅枝,道:“秦姑娘,这梅失了一风骨,染上了红尘脂粉,也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梅枝应声折断,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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