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宁程便取了费彬的性命。

曲洋、刘正风、令狐冲三人眼见宁程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

曲洋忍不住感叹道:“好厉害的剑法,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就已练成绝世神功。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活一大把岁数,功夫还不及姑娘的十分之一,真是惭愧,惭愧。”

宁程笑着回答道:

“曲前辈,过奖了。您如果不是有伤在身,就费彬这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也奈何不了您。”

曲洋笑道:“姑娘真是谦虚了。费彬是左冷禅的师弟,一手大嵩阳手练得如火纯金。即便我没受伤,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宁程走到曲非烟的身前,伸手一拍解开了她被点的穴道。

曲非烟激动得抱住了宁程哭着说道:

“姐姐的武功好高,收非非为徒吧。非非要是能够学到姐姐这身武功,便再也不会受那些嵩山派恶徒的欺负了。”

宁程在曲非烟的小脸蛋亲了一口道:

“你还是好好跟着曲前辈学音乐吧,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很多人,很多事,并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曲洋道:“非非,快过来,不要为难这位姑娘。”

仪琳扶着令狐冲的手臂,只吓得心中突突乱跳,低声问道:“你没受伤罢?”

令狐冲摇了摇头,走到宁程的跟前抱拳道:

“在下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敢问姑娘芳名。”

宁程笑着对令狐冲说道:

“小女子复姓东方,单名一个霞字。举手之劳而已,令狐公子何足挂齿。”

“东方霞,东方霞……”

令狐冲盯着宁程绝世容颜,一时间竟看得入神。心中不禁感慨,我原以为天下女子,再美也不会超过小师妹和仪琳的程度,可是她们俩加在一起也不及和东方姑娘一半好看。

宁程羞涩地扭过头去道:

“曲前辈,刘前辈,虽然费彬已死,但嵩山派是不会善罢甘休,费彬的那些师弟们说不定正在搜寻两位的下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东方姑娘说的是,我们现在就走。”

刘正风起身对曲洋道:“曲大哥,你我皆有伤在身,令狐贤侄也受伤不轻。咱们三人都行走不便,不如干脆走水路吧。”

曲洋点头道:“还是刘贤弟想得周到。”

曲非烟搀扶着曲洋,宁程扶着刘正风,仪琳搀扶着令狐冲,六人来到一处湖边。

天已放亮,岸边停泊着几条渔船,仪琳拿了些碎银子租了一艘小船。

六人围坐在船舱里的一张小桌前,倒也不觉得拥挤。

船家摇起了木浆,小舟向着湖心驶去。

舟行湖,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座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

宁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坛好酒,在木桌摆几个酒碗。

令狐冲见到有酒,不禁两眼冒光。

仪琳劝说道:“令狐大哥,你有伤在身,不可贪杯。”

令狐冲满不在乎地回答说:“仪琳师妹多虑了,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没有酒才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说完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得干干净。

宁程心中暗笑,这令狐冲果然嗜酒如命。不管受了伤成什么样,药可以不吃,但酒一定要喝的。

曲洋叹了一口气道:“刘贤弟,要不是因为结交曲某,你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愚兄心下实是不安。”

刘正风道:“曲大哥,你我肝胆相照,还说这些话干什么。人生莫不有死,能结识曲大哥这样的知己,我刘正风死亦无憾。”

曲洋道:“其实愚兄早已伏在屋顶,本该及早出手,只是料想贤弟不愿为我之故,与五岳剑派的故人伤了和气,又想到愚兄曾为贤弟立下重誓,决不伤害侠义道中人士,是以迟迟不发,又谁知嵩山派为五岳盟主,下手竟如此毒辣。”

刘正风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此辈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他们以常情猜度,自是料定你我结交,将大不利于五岳剑派与侠义道。唉,他们不懂,须也怪他们不得。只可惜你我共谱【笑傲江湖】恐成绝唱。”

曲洋也一声长叹,说道:“昔日嵇康临刑,抚琴一曲,叹息《广陵散》从此绝响。嘿嘿,《广陵散》纵情精妙,又怎及得咱们这一曲《笑傲江湖》?只是当年嵇康的心情,却也和你我一般。”

刘正风转头向宁程道:

“东方姑娘,你的救命之恩,刘某无以为报。我和曲大哥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千古所未有。你若不嫌弃,能否代为收下。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觅得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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