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身体坚强的让他觉得多余,只会让自己更多的感觉到痛苦。

哦,既然是被救了,那肯定这里不只是有他一个人。

布莱卡歪了歪脑袋,看着旁边这个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女孩。

她穿着很奇怪的皮草,似乎是狼皮。就这样裹在身上。剩下的地方用来遮挡的也是很奇怪的布料。

毫无设计的美观性,感觉就是有什么就穿什么的样子。

是这家伙救了自己,然后就把自己在这里放了两天有余。每天就给自己喂食池子里的水,其他什么都不管。

似乎就好像是因为觉得布莱卡呆在水里会把水给弄脏,所以就把布莱卡救了过来。

不过这池子里的水似乎也是好东西,因为都两天了,布莱卡都没有想要方便的想法......也不感觉饿,甚至感觉身上暖暖的。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或许这些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布莱卡的记忆有点混乱,在即将死去的时候,奇怪的,曾经经历过的景象从自己的眼中略过。

现实中的记忆就只剩下疼痛,他甚至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和猪型战斗的时候具体做了什么。只是记得刀光剑影当中,自己在大雨当中被击伤。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疼了,这几天完全横贯了他的记忆的就只剩下疼痛了。

‘还疼吗。’

布莱卡愣了愣,看着这个女孩。

然后意识到这家伙的确是在和自己交流。

现在是第三天,他都还没有习惯过来这个家伙交流的方式。

她似乎不会说话,但是只要看着眼睛布莱卡就知道这个家伙要表达的意思。

就是很奇怪的眼神,似乎就是这个家伙在想的东西就直接进入到了自己的脑子当中。

这不是任何一种语言,也不是任何一种魔法。布莱卡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话她能不能听懂。

“还好吧。”布莱卡轻声回答,然后呲牙咧嘴。

他只是说了话,就感觉全身都在疼。

真的是疼啊,不谈刀伤和断掉并且卡在肉里的骨头,就只是全身的烧伤他都感觉自己活着是如此的痛苦。

但是因为疼的实在是太久了,布莱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意自己因为这个而痛苦了。或许是已经习惯了。

‘我应该做些什么让你好受一些?’

女孩这样问道,她坐在布莱卡的旁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

这家伙同样是白色的头发,但是和安左拉那种仿佛死人的头发不同,她的白发更加饱满一些。而皮肤也同样白的奇怪,但是并不诡异。

有点像是安左拉,但是非要说的话,一个是和死人类似,而她是活着的。有体温,有心跳。

但是布莱卡总觉得这家伙不是人,这个家伙各种地方都应该被吐槽。无论是哪一种都似乎不是个正常人应该会有的。

“我也不知道。”布莱卡只能这样回答。

他只是受伤多,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伤势恢复。

或许多眼在这里,或者其他的医生在这里,说不定自己也不用躺这么久了。

但是实际上,无论是多眼,还是其他的医生。

只会觉得这个家伙活着就是个鬼故事。

因为实在是太恶心,都让人不想要描述他的身体当中已经败坏到了什么地步。这种已经不可能用医疗的方式进行救治了,就连神术都可能没法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惜这里没有医生,这个女孩估计也没有见过其他人,布莱卡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别人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总而言之,自己现在只能躺着。

但是话说这是什么地方呢?

布莱卡不知道,他想要问的东西太多,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的心如乱麻,完全不知所云。

而就在自己还在混乱的当中的时候,这个女孩忽然用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抬起来,用自己的脸蹭了蹭。

布莱卡愣住了,他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完全摸不到头脑。

他感觉脸微微的有点发烫。因为她用小巧的舌头舔了舔自己还有着血的胳膊。

这种忽如其来的艳遇让他有点小小的不明所以,所以他反应慢了半拍。

然后就是传来了剧痛,他想要呻吟,但是稍微一动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她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并且直接扯下来肉。他胳膊的骨头因此而漏了出来,依旧没有血液流出,只是带着红。

这家伙看这条胳膊的样子应该只是在看一块带着肉的棍子吧。

她闭着眼睛嚼着肉,大概几分钟后,慢慢的咽了下去。

然后笑了,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好吃耶,甜甜的。’

她就像是吃到了好吃的糖果那样,继续抱着布莱卡胳膊,舔了舔被撕下来的伤口周围渗出来的血。

布莱卡完完整整的接收到了她的意识,然后明白了自己或许真的会在这里终结掉自己短暂的人生。他闭上了眼睛,大概知道了自己会被吃掉了的后续。

自己真是想多了,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有这样诡异的人。简直不合理到让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编的情景中,要是说这个家伙是个正常的再正常的不过的家伙,那才是不正常了。

或许她救自己只是希望能够吃到新鲜的。

而过了一会之后,他什么都没有等到,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着又坐在那里的女孩。

她看着自己,良久之后,一个意思又传达了过来。

‘你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她似乎是在询问:‘这样让你很痛苦吗?’

布莱卡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这很痛苦吗?

痛苦不痛苦不好说,但是至少挺疼的。应该说是非常疼,让人精神都会崩溃的那种。

可是自己并非无法忍耐,这对于自己来说算是痛苦吗?他不知道,不清楚,只是感觉脑袋乱糟糟。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家伙慢慢的靠了过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又把自己的胳膊靠近了布莱卡,用那种奇怪的交流方式说道:

‘你要吃我的肉吗?’

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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