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杜?!”

“哟,好巧,竟然是林粱师妹。”

“我不想和你说话!”

“呃…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昨晚做梦梦见你打了我一顿,看打!”

“且慢!”

说起来,李杜和林粱也算相识已久的旧友。

因常年闭门修行,李杜在青云山内结识的同门并不多,其中,东门幼仪算半个,林粱算一个。

俩人的关系却非互诉衷肠或把酒言欢的好友,更像猫与耗子,总是莫名的不对付,又谈不上敌意,很是微妙。

总而言之,只要偶遇,李杜都少不了挨顿打就是了。

“好家伙,放着吵架的不打,先打劝架的。”

山洼处,李杜身手敏捷,一袭旧黄道袍迎风飘诀,数不胜数的流光砸下,被打得四处乱窜。

后方,林粱纤细修长的手指连连结印,猛攻不止。

声势浩大,奈何一下没打着。

眼见流光就要穿膛而过,可在触碰到的一刹那,打到的永远是残影。李杜所站的距离也从不拉开,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地躲开几寸,仿佛故意使然。

“李杜,你光躲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让我打一下!”

林粱秀气的脸蛋上添了几分娇怒,一怒之下祭出玉章,沉沉的威压宛如山洪一般,猛然一掷,朝李杜盖去。

李杜大吃一惊,喊道:“林怼怼,你再这样我可真要还手啦啊!”

“就你那小伎俩也学人家英雄救美?你配吗?”林粱娇喝一声,白皙如嫩葱的手掌朝下一拍,玉章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落下。

见她毫无收手之意,李杜也不敢争口舌之快,赶忙撒腿就跑。

开玩笑,这玉章可是至宝,被砸一下就得够呛。

毕竟外头群老围观,总不能一只手给它撑住,那样会显得别人很呆。

另一侧,只余林粢一人对阵东门幼仪,实力上自是一落千丈,很快就压制不住当代第一人,东门幼仪趁势化守为攻,手中软剑翩翩起舞,一抹红影摇曳于夜幕之下,颇为曼妙。

不足几息,林粢被逼得连连倒退。

东门幼仪仗剑玉立亭亭,弹指可破的肌肤沐浴在月光下更显晶莹剔透,微微侧眼看向远处,轻声道:“把林粱师妹唤回来吧,你们的对手是我,莫要为难李杜师弟。”

“她是她。”林粢面无表情地说道,并没有再多讲一个字。

林粱、林粢是双胞胎姊妹,虽生得一模一样却极好辨认,因为俩人性格截然不同,气质上亦大相径庭。

妹妹林粱口齿伶俐,看着像活泼可爱的邻家妹妹,就是嘴不饶人;姐姐林粢冷若冰霜好似画中人,寡言少语令人望而却步。

山洼边沿,李杜猛然一个虎跃,沉重的玉章瞬间砸偏在地,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李杜两指一挥,一缕真气绞射而出,试图捆住玉章,玉章像一条被劣质渔网捕抓的大鱼,扑腾几下就给挣脱。

其实也没想真的捆住,只是为了增加林粱的真气消耗罢了。

林粱俏眉微蹙,将玉章引回身旁,微微喘息,嗔道:“跳出来装英雄好汉的是你,一味东躲西藏不斗法的还是你,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呸,就你长嘴!”李杜应道。

话音刚落,林粱怒火腾腾,引动玉章以奔雷之势袭杀而出。

李杜为之一振,赶忙遁走。

于是,夜幕下一道倩影抱着个大玉章不停投掷,追杀着某个靓仔,逐渐消失在月色中。

山洼内,围攻陈撸铁的三位白袅峰弟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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