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先文郎忙劝道:“大郎主,今夜能保住咱俩的性命就行了,别管那么多了,快跑吧!”

粘罕恨得跺足捶胸,只得带领残兵败将继续奔逃。

王贵、赵义、张显、张保也不追赶,就是把岸这些人包圆儿了。

粘罕慌不择路,被铜先文郎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又走了片刻,探马来报:奔谷口之路畅通无阻,可走!

金兵们一个个魂飞胆丧,一听都往谷口跑。

粘罕看看自己的人马,原来十万人,浩浩荡荡,现在队伍短了半截,受伤的一瘸一拐地在后边跟着,不由心里难过,叹道:“从和我兄弟金兀朮打进中原以来.都是一帆风顺,没吃过这么大亏.头进中原,打潞安州,得两狼关,过河间府,没费吹灰之力;二进中啄,势如破竹,没想到这回遇整儿难缠的角色!”

旁边铜先文郎劝道:“郎主别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等我们回河间府,重领人兵,再报今日之仇就是!”

粘罕心中悒郁,眼见着走出了这个小山谷,忽然又见前方有人来报:“郎主,前边尽是山峰,似乎没有出山之路,但是有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小路。”

粘罕苦笑:“如今我们还有选择吗?走小路!”

“是!”

那条小路是一条夹山道,宽不过两丈左右,数万大军一进去立时堵得满满的了。

眼见大军走到了山道中部,忽然又是三声炮响。

金军如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不少人听到炮响甚至直接就吓趴到了地。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两边的山道“噼里啪啦”的掉石头、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

这些狭窄的道路,这样密集的人群,任何一颗石头落下都能要好几个人的命。

这些石头、滚木如飞蝗一样砸下,让金兵死了一层又一层。

粘罕一狠心,命令道:“冲过去!”

命令一下,本来就被砸的头破血流的金兵们哪里还敢怠慢,一个个完了命似的向着前方奔逃而去。

他们跑得快,山的滚木礌石也落得更急了。

粘罕一直咬着牙看着,直到落下的滚木礌石数量渐渐变得颇为稀少,知道大概是耗光了宋兵的滚木礌石,这才在几员大将的团团保护下如丧家之犬一般跑过夹山道,出了谷口。

这时候已是五更天,天要亮了。

粘罕整整跑了一夜,已经是累的不行,索性收拾败兵,集台队伍,在山谷外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再次起行。

再前方却是一条宽阔大道,粘罕了大道,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铜先文郎吓了一跳,忙问道:“大王,您怎么了?病了?”

粘罕笑道:“没有!我只是在笑那岳飞虽会用兵,到底平常,若在此埋伏一哨人马,某家插翅也雄飞呀!”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炮响,霎时,宋兵好象从天掉下来一样,雁翅排开,有的拿长枪,有的拿短刀,一个个精神十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正是被安排守在此处的牛皋和吉青所部。

二人奉岳飞将令埋伏在此,整等了一夜,身都被露水溻透了。别的地方杀声四起,可她他们只能在这呆着,手心早痒得不行了。

如今好容易金兵到来,二人立时一左一右率领着两百雁翎军堵到了金军的面前。

那牛皋把双锏左右一分,高声喝道:“北国败将,还不受死,等待何时?!”

其实粘罕虽然打败,但手下残兵至少还有万余,如果一拥而,绝对可以将这两百宋军吞下。可是如今北国金兵已成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哪有心打仗?一个个全都在东张西望,准备逃命。而士兵一慌,将官也心里没底,这仗还用打吗?

一听牛皋叫阵,一些吓破胆的金兵立刻掉头就跑。

这些人一动,本就惊慌的人心就更慌了,结果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想收敛都收敛不起来了。

见到这种情形,粘罕和铜先文郎也只能混在乱军之中逃走了。

敌军大乱,牛皋和吉青立时率兵冲杀,牛皋更是兴奋的吼了一嗓子:“弟兄们,注意那个面似黄土,头戴二龙戏珠的王冠的家伙,放谁也不能放他,他最值钱了!”

“是!”

一听这话,粘罕和铜先文郎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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