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画输了。

彻彻底底,没有任何悬念地输了。

此咏梅词一出,其他咏梅词,果然皆黯然失色。

至于他曾经的成名作,那首令他名满青州的咏梅词,此时与这首相比,也是一败涂地。

他失魂落魄,沮丧离开。

耀武扬威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对于初来京都便雄心勃勃准备大展拳脚的他来说,今晚的比试,将会是一个沉重打击,甚至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以梅花成名,又以梅花跌落。

此刻他的心情,没有人能够知道,只知道他绝不好受。

众人都主动让开了路,目光怜悯却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卫言突然拦住了他。

虽然他看起来很可怜,但绝对不是他欠钱不还的理由。

“宋公子,玉佩呢。”

卫言伸出了手,毫不在意他那难看的脸色。

宋子画愣了一下,方颤抖着手,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了他的手里,目光愤恨地看着他道:“总有一天,我宋子画失去的,都会再重新讨回来的!”

卫言抚摸着手中温润的玉佩,道:“宋公子,这话你不该对我说,而是该对刘公子说。”

宋子画眼角的肌肉一抽,不再说话,快步离开。

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可怜失败者,若是再对打败他的人说这种话,只会惹人耻笑,自取其辱。

刘病已再一次成为了场中文人的焦点。

吴秉与那几名文坛老者,都对他的诗词赞不绝口,开始询问他的家世,甚至是否成亲。

众才子才女,也纷纷过去祝贺。

卫言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刘病已,默默地收起玉佩,退回到了不远处的座位上,继续喝着小酒,吃着点心,看着热闹,听着小曲。

刘舞忧不知去了哪里。

卫言刚坐下不久,身旁香风拂过,一袭雪色襦裙的少女,再次不请自来。

羽听雪站在他的身边,端起酒壶,弯下腰,缓缓为他斟上一杯酒,嘴角含笑道:“我都看到了。”

卫言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双纤柔的皓腕和如玉般光洁修长的双手上,心头不禁暗暗道:这世间果真有如此柔若无骨,肌肤似雪的女子,这双手,精致的不像话。

很适合去刨地。

“看到什么了?”

卫言抬起目光问道。

羽听雪放下酒壶,清澈的眸子眨了眨,有些俏皮地道:“看到你们作弊了。”

卫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羽听雪靠近了他,弯下腰来,凑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道:“若是我告诉别人,那两首令众人赞不绝口的大作,都是你作的,你猜会怎样?”

卫言下意识地摸着怀里的玉佩,怕它不翼而飞。

羽听雪看到他的动作,忍俊不禁,道:“你这玉佩,可能就要物归原主了哦。”

卫言摊了摊手,道:“听雪姑娘,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小商人,哪里会什么大作呢”

“商人么?”

羽听雪莞尔一笑,道:“如果卫公子是商人,那妾身也算是商人了。卫公子卖红烧肉,妾身卖艺。如此说来,咱们都是同一类人了,是该好好聊一聊的。”

说着,竟毫不客气,直接在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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