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没有接受陈温的红薯,陈温就自个吃了,为了尽快跟货郎交流,吃得可快了,嘴角染了黑炭。

“哪儿来的红薯。”

“”陈温咽下嘴里的红薯,愣了两下,眨巴眨巴眼:“路上采的。”

李素娘点点头,深知陈温从哪儿采的,伸出拇指,抚去她嘴角的黑色,再把水放在一旁。

“别吃了。”

想着,也帮不到陈温,李素娘丢下一句:“你们聊吧。”就回屋去了。

陈温还是背过身,囫囵吞枣地吃完,再喝了一口水,才折身回屋跟货郎说:“你等等我。”

既然他说带来的是好消息,那这批荷包就没有白做,全部给他,叫货郎带去成交即可。

一想想五十两银子就要入账了,她就压不住笑。

“你去哪儿?”

“去拿荷包给你。”

货郎忙叫住她:“不用给我了,不用给我了。”

“嗯?”陈温头脑发懵,疑惑不解。

不给他给谁?谁还能帮她成交这事?

“那位老婶子说,她改日会来拜访你。”

“拜访我?”奇怪,她有什么可拜访的?

货郎忆起,那位老婶子跟他说的,一句不漏地跟陈温学着说。

“我家主子说,你说的可行,我们会照办,只是,这些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吗?我当时如实说不是,是做荷包的小小绣娘想出来的。”

“那位老婶子一副了然的模样,笑了笑,说我家主子说了,要去见见这位绣娘。”

她主子的原话是,见见这位有才的绣娘,见见她是如何把叶子,绣的这么逼真,还能把褶子压的这么密,这么好看。

想来,这位绣娘,也是个肯下苦功夫的人。

货郎把原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温,陈温“啊”了声,面露难色。

“你可有跟她说,你口中的绣娘,今年将将才十三岁?”陈温生怕他们见过大世面的人,瞧不起自己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毕竟这事不是只发生过一次。

虽然她也不是真的十三岁的小姑娘,心理年龄可大了,但在别人看来,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十三岁小姑娘。

所以尽收获些不相信的话语和眼神。

“说了说了。”

“真的?”陈温问:“那她可说些什么?”

“那位老婶子,惊讶了片刻,说难以想象居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姑娘,她就更要见见了。”货郎把老婶子惊讶与好奇的语气学了个半成像。

逗得陈温不禁发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便好。”

“那荷包你就自己交给人家吧。”货郎最最主要的,就是跟陈温说这个。

“那位老婶子说要何时来?”她好准备妥当,然后不出门,否则错过可不好了。

“具体没说,应该就这几日。”货郎笑着打趣她:“你倒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有福气到他第一次去那个城里,就能遇到一个贵人,就能接下一大笔单子。

既是陈温的福,也是他的福。

他带带话,就能得一两银子,按往日,一两银子他也要赚许久。

想起那一两银子,货郎就把它拿出来。

“这是那位老婶子给的,说是跑腿费,我告诉你一声。”

陈温看到那银子,惊讶地看了眼货郎。

这般也要跟她说吗?该是有多信任她,自己若是什么贪财之人,这跑腿费,早就被她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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