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祈言没等陆封寒有动作,立刻转身拿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左右比划了几下想模仿陆封寒切苹果兔子。

又忍不住若无其事地用余光去瞥陆封寒,见对方将深碟拿下来放好,眉目舒朗嘴角噙着笑,莫名地祈言心跳一促,眼里也跟着染上了一点笑纹。

不过祈言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在将苹果分成几瓣,准备用刀取籽时,手一滑,刀尖就从手指划了过去。

祈言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直注意着身边人的动静陆封寒握着祈言的手腕把人拉近,发现只划破了点皮、没见血才放下心。

明明自己就算遇上贯穿伤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换成祈言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捏着祈言受伤的手指陆封寒凑近吹了吹。

“果然还是个小迷糊。”

看来不管过多久,祈言的生活技能水平依然无限趋近于零。

陆封寒看了看祈言弄出的半成品:“想吃兔子形状的?”

祈言坦诚回答:“对。”

“以后都让我给你切。”转念陆封寒挑眉,“是不是想模仿我?我要是把苹果块做成鱼的形状?”

“我也做成鱼的形状。”做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出来却开始有点不自在了,祈言顾左言他,“我受伤了,将军。”

这时,文森特恰好从门口进来:“谁受伤了?祈言受伤了?”他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有点迷茫“哪里受伤了?”

祈言抬了抬自己的手指:“这里。”

文森特刚想说“这也能叫伤”,但接收到陆封寒的眼色,机智地住了嘴。见陆封寒拿出随身备用的愈合凝胶,仔细涂在祈言的“伤口”上,他睁大眼:“还真伤得有点重”

我背叛了自己的灵魂!

再看陆封寒神情谨慎,又拿出一小截绷带,以极为娴熟的手法缠在祈言手指上,最后打了一个标标准准的蝴蝶结。

一时间,文森特不由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祈言手上的伤口其实有五厘米长,而不是他看见的五毫米不到?

不过破案了破案了,原来指挥开始随身携带愈合凝胶和绷带,竟然是为了祈言!

明显对陆封寒系的绷带蝴蝶结非常喜欢,祈言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脸上没明显的表情,但眸光很亮。

笑意消融了陆封寒唇角的锋利锐色,心想小撒娇精。

他转向文森特:“什么事?”

立刻找回作为副官的职业素养,文森特汇报:“指挥,有几件事。第一是白塔方面已经确定新能源能够支撑机动跃迁产生的能耗,效率是现有能源的四倍,且白塔方面还表示,会继续深入研究,提高能效。”

陆封寒一边给星花菇酱调味,一边批复:“向白塔表示感谢,那颗矿星进展如何?”

“聂将军亲自过问,第一批矿石处理器已经建成,相关行动密级为3。”文森特想起来,“指挥,你和首席是矿石的发现者,拥有这种矿石的命名权。”

陆封寒看向祈言。

祈言读懂了眼神的意思,没有多思考:“1029。”

文森特没明白,陆封寒解释:“十月二十九日,我和祈言的逃生舱坠落到那颗行星上的时间,就是在那里发现了矿石。”

文森特恍然大悟原来是纪念日期!

他记下后,继续道:“江陵号舰长杜尚在反叛军原驻地找到了六处补给点。”

“交给后勤部,批准启动军用运输舰。”

“是。”文森特说到第三件事,“有八名科研人员随新兵到达,其中五位是奥丁方面调来支援新能源研究的。”

陆封寒支使人支使得很顺畅:“让洛伦兹安排。”

文森特心想,一会儿拜托破军去通知这个消息好了,否则必然会遭遇洛伦兹的死亡凝视。

陆封寒见文森特停下:“没了?”

文森特:“没了。”

陆封寒侧眼看他,眼神似乎在说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后知后觉地,文森特觉得自己好像遭到了自己上官的嫌弃,他有这么碍眼吗?

没有战事的时间里,陆封寒难得悠闲地跟祈言一起吃完早餐,又带祈言去模拟驾驶系统里晃荡了一圈,以绝对实力把在系统内练习的人碾压一番后,心情颇好地回了指挥室。

如果洛伦兹那边没有来找他借人,他好心情的持续时间应该更长。

收到洛伦兹的消息后,祈言起身准备往外走,只是刚到门口,就被陆封寒抓着手腕,摁在了金属门后。

“亲一下再走?”

陆封寒嗓音压得低,末尾还带明显的气音,周身满是攻击性的荷尔蒙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祈言很喜欢这种亲密感,不过他刚应允,陆封寒的手就伸在他脑后,摩挲着他的后颈,让他痒得不由往旁边躲。但行动被制住,无法躲开,又在下一秒迎来了陆封寒的靠近。

双唇碰在一起,跟之前不一样,这个吻显得轻绵,仿佛有极深的情愫自其中传递,祈言无意间松开唇齿,允许了对方的肆意入侵。

几分钟后,祈言微哑出声:“时间要迟了。”

陆封寒不得不退开,又恋恋不舍地吻过祈言单薄的眼皮,指腹擦过被自己亲得发红的嘴唇。

祈言闭着眼,感觉随陆封寒的动作,嘴唇上泛开一丝麻痒。

他的手还轻轻攥着对方的衣服,有些沉溺于这种深入的亲密,发软地靠在门上:“才进指挥室,将军是不是把我放在办公桌上吻我了?”

陆封寒帮祈言整理凌乱的衣摆,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记错了,是昨天的事。”

“嗯,”祈言嗓音愈加轻哑,“那等我回来,将军可以再这么吻我。”

等指挥室的门向两侧滑开又重新合拢,身体里有种热意自内向外,陆封寒抬起手臂,将衣袖上挽。

垂下眼,又忍不住笑了。

祈言从指挥室离开,除了嘴唇还泛着红外,神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到技术部时,叶裴在门口接他,一眼看见:“你受伤了?”

“没什么,划了一下手。”祈言展示自己手指上缠的绷带蝴蝶结,“是不是很好看。”

叶裴有点好笑,总觉得问这个问题的祈言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她连着点了三下头:“好看,蝴蝶结非常标准!”

祈言对这个评价很满意。

叶裴边走边告诉他大致情况:“事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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