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兄,你这一走,镇幽黑骑顿失一臂,瑞宁何人不悲,而我,又有何面目再面对你的双亲!”

顾渊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朝老人躬身,老人下意识地还礼,愣愣地看着顾渊又扑向灵柩哭了起来。

“呜呼威兄!救死扶伤,只身卧底,殒身杀魔。天地昏暗,大夏怆然!”

“贼老天!你为何如此残忍,让我失去家乡,又失去兄弟!从此天下,我顾渊更无知音!”

“威兄,魂归来兮!”

“……”

吊唁者们看着看着,纷纷摇头叹息,转身出了灵堂,窃窃私语。

“没想到宋威竟有如此有情有义的兄弟!”

“是啊,你看那人哭得像死了自家亲人似的!”

“宋威死后,那一个个狐朋狗友都消失了,难得还有这位壮士来吊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唉!如今这世道,这样情比金坚的兄弟太稀少了!宋威这小子交了个好兄弟!”

“……”

灵堂外,两位黑衣男子靠墙站立,看着里面痛哭流涕的男人,听着吊唁者走出灵堂后的感叹,表情复杂。

“这个叫顾渊的疯子竟有这般情义,宋威能结交他为兄弟,不错!”

张青河叹了口气。

“张都使,我按你吩咐调查了顾渊,此人来历成谜,似乎是突然出现在瑞宁城,没人在其他地方见过他。此人也不是大周那边来的,我怀疑是不是从无尽大山……”梁全略有疑惑。

张青河打断了他。

“我方才听他哭道已经失去了家乡,估计是被妖魔屠杀中遗留下的幸运儿吧!那股子伤心作不得假!”

想起他对那只魔哈残忍的鞭尸,和那悲伤凄凉地背影,张青河望着灵堂内依然在哭丧的顾渊,叹息道:

“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灵堂内。

老人颤巍巍地扶起顾渊,轻声问道:

“这位壮士,我是宋威的父亲宋山,前日听张都使说起过你,你叫顾渊是吗?”

顾渊伸手擦了擦脸,哑着嗓子回道:“嗯,我是顾渊。还请宋伯父您节哀!”

宋山看着顾渊哭得眼眶鼻子都红了,声音沙哑,不由得紧握顾渊的手。

“我儿能与顾壮士结交,是他的福气呐!”

他看向宋威的灵牌,面显苍老,哀叹道:“只是可惜我儿命薄,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宋伯父!你可别这么说!”

顾渊一把抓住宋山得手,沉声道:“威兄以命搏杀妖魔,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为大夏的气运而死,绝非命薄之人。”

宋山摇摇头,叹息道:“为了大夏他死了,可这个家,没了他,可就垮了啊!”

顾渊双手扶住宋山胳膊,情真意切道:“我与宋威亲如兄弟,他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若以后有人欺辱宋家,我顾渊拼了性命也要给你们讨回公道!”

坐在火盆前的清丽女子听到这话,不由看向顾渊,正巧与顾渊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羞意,忽地垂下了螓首。

顾渊说着伸出三只手指举向头顶,高声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修为尽散!”

灯光照在顾渊侧脸,衬托他的气质更加神圣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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