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佩儿以为这么说外祖母肯定得巴着自己陪着去赴宴,毕竟苏家在京城没有根基,爹就是亲戚里最大的官,可不得求着她这个五品官的女儿。

那话里话外,对苏家毫不掩饰的嘲讽鄙夷让秦氏大怒,“住口!你平日在家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自己再不济也是长辈,岂能任由她一个小辈当众轻视嘲讽。

再看月姐儿低下头委屈却不敢吭声,直恨自己平时太宠着这个庶出的外孙女了。

以往佩姐儿满是优越感的话秦氏也是听惯了的,女儿虽是妾室,那好歹也是五品通政司参议的姨娘,官职虽然不高可是有实权,对这个外孙女她也愿意宠着。

如今孙女眼看着就要踏进贵族圈子,岂能再让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传扬出去外人还不得认为苏家没有规矩,不知礼数?

章佩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氏,万没料到一向百依百顺的外祖母竟这么对自己说话。

她火气蹭蹭冒上来,细眼斜睨着苏溶月,“难道我说的不对?苏溶月你自己说说,除了六七品小官的宴会,你还去过哪儿?”

“外祖母您可别老糊涂,堂堂忠勇侯府可不是参加一次百花宴就能巴结上的。”

苏溶月看到火气冲着自己来了,暗道无语。

起身拉起老夫人的手,轻柔的说:“祖母您别动怒,许是这天儿太热,表姐这才带了点火气。”

“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姑母最是孝顺,若是因为表姐气坏了身子,她不知得多自责呢。”

见老夫人面容稍缓和一些了,她又对章佩儿道:“表姐慎言!我们苏家···”

一直没做声的苏离桓实在忍不住了,外甥女既然如此瞧不起外家那就少来往好了。

他直接打断了女儿的话,对秦氏说:“母亲,咱们苏家庙小,还是请章小姐回府吧。”语气中罕见的带了几分厌恶。

老母亲和女儿对佩姐儿的委曲求全让他极为不爽,苏家门第虽不高但也不求着你们章府吃喝,妹子只是章家的姨娘,真论起来,也算不得正经的姻亲,她一个庶女跑到别人家来耀武扬威是什么道理。

他没叫佩姐儿,一句章小姐直接疏远了这个外甥女。

秦氏没理他,只握着溶月的手欣慰的说:“好,听月姐儿的,还是我们月姐儿懂事知礼。

她拿帕子压了眼角,叹着气对儿媳说:“刘氏,你去安排下,把菊香斋收拾了让表小姐住,再多准备些她爱吃的瓜果。”

本打算就着孙女的台阶把这茬揭过去,毕竟是疼惜了十多年的小辈,也没到非断了来往的地步。

她压根没料到脾气大的外孙女根本不领情。

“不必!我们章府再不济,也没到缺院子的地步!”章佩儿听到舅舅对她的称呼,气恼的没脸待下去,呵斥着采兰,直接出去了。

满屋人,没一个拦她的,秦氏毕竟是长辈,一而再的被她下了脸面,实在拉不下脸去留她。

苏离桓撵的人,自然不会去拦,看见人走了他心里还想着终于清净了。

苏溶月委屈吧啦的哄着老夫人,巴不得跟她断了来往,才不会拦她。

秦氏被噎的心口疼,淬了毒似的双眼死盯着儿媳妇,“你是死人不成?佩姐儿跑出去你就不知道拦着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坐在这半天没句话是在看戏不成?”

骂完了还嫌不够解气,一股邪火全冲刘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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