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夫君,我走不动了。”

娇娇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她爹从来没说过让她进宫参加宴会了,原来宫里除了那些女人会吃人,皇宫本身也吃人啊!

她没折在勾心斗角的计谋中,却要死在长长的宫道上了。

娇娇扯着谢然的衣袖,两颊薄红,说话也有些气息跟不上来。

谢然想了想,“照品级,咱们没法坐轿子。”

娇娇锤了捶腿,她从来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再走下去恐怕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皇宫太大而死在半路上的人了。

娇娇从随身的锦囊里拿出药丸,和着水服了下去,身体的疲乏稍稍缓解。

“你身体也太弱了。”谢然之前只听说这陶家小姐病弱,但久闻不如一见,这么弱还真是...

他的语气略有些嫌弃,娇娇瞧了眼周围,发现除了领前头一个婢子,剩下都是府里的人,便放了心去作。

“可是夫君,这已经是我走过最长的路了呀。”娇娇拉着谢然的衣袖,眼圈发红,显然是被谢然的话伤到了心。

谢然随口一道没想竟然又惹得自己这个新婚妻子哭了。

泪水顺着脸庞慢慢的往下流,一双睫毛沾了水更显得又漆黑又纤长,娇娇起初哭的有些僵硬,但是后来飞快熟练,泪水珠子完全就跟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流。

谢然怔住了。

娇娇垂头哭着,一边琢磨自己这样哭是不是太安静了,要不再嘤嘤嘤几句?

谢然一边天人交战,“本殿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又哭——”

娇娇泪水流得更快了,小巧的鼻尖儿都是通红色。

“哎,别哭了,是本殿说错了!”谢然瞧了眼四周,幸好没什么人。

“别哭了。”谢然低声道,他绞尽脑汁地劝她,“你本来身子骨偏弱,但是太傅不是说了最近你已经在服药了,很快就会好了,不会再这样了。”

眼里的泪水逐渐隐没,娇娇抹着泪,经泪水洗过的眼睛更明澈,“那夫君永远不会嫌弃娇娇?”

谢然一个头两个大,“当然不会。”

娇娇决定再作一把,“那夫君你背我过去,好不好?”

谢然:...

眼见着娇娇好不容易收了闸的眼泪又要涌出来,谢然头皮发麻,“背。”

娇娇得了逞,眼里的泪水说没就没了,“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夫君?”

谢然:只要别哭,怎么样都行。

娇娇这次是真的走不动了,还是在喜儿乐儿的帮助下,才站到了石凳上。

谢然弯下腰,伸开双臂等着人。

一个很轻很轻的躯体落在他背上,他回扣住她的腿,细的有些不可思议。

“走了?”

娇娇的发丝拂过谢然的脸庞,有些痒,他轻微别了别头,站起身来。

娇娇的呼吸扑在他脸侧,“走吧,夫君。”

他背着她走过长长的宫道,两边是红漆剥落的老宫墙,前方是巍峨的宫殿,身后是空落落,肩上有些沉,沉的真实。

谢然走过无数次这条宫道,他大部分时候只是敛着眉眼,漫不经心,如今却瞧着前头的路,一步步走得格外认真。

“夫君,那株树上是什么花,开的好漂亮。”

背上的人叽叽喳喳,谢然很少搭话。

只是偶然会瞥到女孩子眼尾那颗浅色的小痣,女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它便也跟着微微上扬。

迎面走来了人。

“谢然。”来人皮笑肉不笑喊住娇娇的便宜夫君。

“皇兄。”谢然只是点点头。

是太子。

娇娇拍拍谢然的肩,小声道,“夫君,快放我下去。”

谢然却抓得更紧了点。

娇娇能想到明日早朝弹劾她爹的公文了。

她没办法,碍于人设又不能直接掐谢然,索性把脸直接埋进了谢然肩后。

“谢然,这位就是陶太傅的爱女吧。”太子道。

“正是。”

谢然面上淡定的很,但是娇娇信了他的邪!

她简直想一口咬在谢然肩上,她的腿怎么被抓的那么紧!

“弟妹怎么不抬起脸来让本宫看看?”

娇娇一点也不想理他,他谁啊,他认识吗?多大的脸?

但她没有,谁让她是朵楚楚可怜毫无攻击力的小白花呢?

谢然接过这个问题,“她身子骨弱,刚刚在御花园晒晕了,皇兄可能要等下次了。”

被迫晕倒的娇娇:....

这理由一点也不走心好不好?

她偷偷踢了谢然一脚,叫他胡说!

一股子阴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娇娇不动了,她抱死谢然,她晕倒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然稍稍侧身,挡住太子的视线,“皇兄,我和她还有事情,先行一步了。”

娇娇埋好头,爹爹说的真对啊,皇家都是玻璃兄弟情。

谢然背着娇娇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娇娇探出个头,靠的离谢然极近,“这就是太子啊。”

谢然闷声应了嗯。

“夫君你不喜欢他?”

谢然没答话,大步子继续往前踏。

娇娇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夫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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