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已经到大路上了,现在怎么走?”公路上上大货车不停的呼啸而过,琉璃怕老人听不清扯着嗓子使劲的吼道。
“吼什么吼,我又不聋不瞎,左拐,一直往前走。”老人满脸铁青的给琉璃指着路。
琉璃惺惺的伸了伸舌头,看了眼前面的路,道路两旁都是低矮的灌木和触目惊心的戈壁,看不见任何瓦房,更别提什么木器厂。
陇南常年都刮西北风,冬季尤其明显。
西北风卷起的沙子打在人脸上,密集到人都睁不开眼睛。
琉璃原本就随便抓起来的头发此刻更加松松垮垮,千丝万缕感觉随时要挣脱头绳的束缚。
琉璃额头上的汗混合着沙土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形成一道一道的痕迹。
原本就不是怎么充沛的体力此刻更是到了极值。
两条腿都已经麻木到定了型,伸不开了。
“骑不动了就歇一会。”老人的声音像是从深井中传出来一般。
三轮车在马路上滑行了一会才停下来。
琉璃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戳了一下,扭过头就看见一个掉漆了的军用水壶。
老人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琉璃。
琉璃接过水壶,水壶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表面凹凸不平,上面的绿漆也星星点点,强迫症看了肯定会当场暴毙。
“唔,好烫。”琉璃呼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口中的水都沿着嘴边流到了衣服上,地上,反正就是很狼狈。
因为不好意思和老人进行正面对视,琉璃头也不回的摸索着把水壶放回到了车的后兜。
然后就把尴尬化为动力,骑着三轮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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