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女子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起身，一脸担忧地望着厉天路说道：“上仙，对不起，您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一有这个想法，脑袋就好像有无数虫子在咬一般，好不痛苦。”
厉天路点点头，随即道：“那换个问题，你……是谁？”
女子见厉天路没有逼问，神色轻松了一些，忙是答道：“小女子名为燕琇芬，乃是燕桐镇千户长之女。”
燕桐镇厉天路当然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是附近的镇子。
“你竟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也知家在何处，那你是自愿来此还是有人驱驭？”厉天路道。
“这……”燕琇芬一时犹豫，但迟疑好一会儿后，她还是开口说道：“上仙，我们…我们是在追寻灵神的步伐……”
燕琇芬忽然目光一滞，一边在说话，一边扭动着脖子。
“灵神赐予我们神力，可驱赶凶禽妖兽，诛杀恶人！”
她的语气随着一字一语，逐渐冰冷阴森。
“小子，你话太多了！”
待燕琇芬眼中最后一丝女子的怯弱消失，面上已不复人样，倏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向了厉天路。
周围的景象顿时破碎，四周全是黑雾。
苍白的细手透过黑雾，抓在了厉天路胸襟前的布料，瞬间就扯下了一大块。
厉天路面色微微一变。
如果说原本的女子，还是燕琇芬，现在，名为燕琇芬的女子已彻底消失，眼前只有一只被恶魔附身的躯壳。
“嘶！”
又是一手从侧面穿过黑雾抓来，速度之快，以厉天路的修为，也只看到一道幻影，便见手臂处一块衣料被扯去。
非是本能反应作用，不然这一下他就得废掉一臂。
先不说那些手掌附带的丝丝黑雾有没有毒，单是凌厉的爪风，就不可小觑。
“嘶！”
忽然，前后两个方向都有苍白的手掌抓来。
厉天路愣了愣，好家伙，两手还可以分开来。
这次他做足了心里准备，只一瞬间，便抬手成掌，内气化作漩涡凝于手掌之上。
一个转身，左右双双出掌，一掌对一掌迎了上去。
“轰！”
“轰！”
两只苍白的手掌炸裂成黑雾散去。
厉天路的气息还没缓过来，下一刻，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有苍白手掌袭来。
同时出现的，还有容易忽略却有清晰可听见“嘶嘶”微弱声音。
“这个声音……”
厉天路忽然挑眉，面对四面而来的苍白手掌，他眼珠子一转，随即闭上了眼睛。
待他睁开眼时，哪里还有什么苍白手掌和黑雾。
眼前只有名为燕琇芬的女子张牙舞爪地看着他，不时一瞪眼。
厉天路咪目细看，他想从这女子眼中看到属于燕琇芬的人性。
然而，他失望了。
这女子眼中满是怒恨，原本还存有的一些灵动，也仿佛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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