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莲花印记的反哺,但傅秋感觉五脏仍像是被翻江倒海过一般,胆汁都挂在了喉咙边,随时都有吐出来的冲动。
“傅先生,你没事吧?”
牛捕头知道此次镇鬼,傅秋才是关键人物,故而关切地问道。
傅秋摆摆手,道:“不成大碍。牛捕头,我有一件事想让你们几个帮忙。”
牛捕头责怪起傅秋:“傅先生这么见外是做嘛呢,刚刚还是您救了兄弟们的命,有事直接吩咐就行。”
傅秋也不矫情,从背囊里取出一袋糯米。
“烦请牛捕头将这些糯米给每家的门窗附近撒上,如果哪家突然遭了怪,就记下来立马通知我。”
牛捕头接过糯米,喊上几个差役,战战兢兢地一齐出动。
傅先生有镇鬼的本事,他们可没有啊,万一被那幸存的鬼婴袭击了怎么办?
傅秋见状,笑道:“牛捕头大可放心,糯米是正阳之物,你拿在手里,鬼躲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盯着你。”
牛捕头被说得有些尴尬,辩解道:“傅先生说得没错,道理我都懂,但我们几个凡夫俗子还是怕呀,哪能和傅先生比。”
傅秋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走到了祠堂不远处的大推磨,一个跳跃,就稳稳的坐在了石磨之上。
“傅先生,那我们呢?”
举着火把牵着狗的几个小伙见傅秋没有去捉鬼的意思,便出声问道。
傅秋说道:“你们现在这里等候,鬼婴虽然年小智弱,但也懂得不攻击抱团之人。我先让牛捕头们去布下封锁。待会哪家出了事,你就告诉我那家是谁,和村长是什么关系。”
刘大鹿等人有些不明白,傅先生为何不直接出手抓鬼,反而要多此一举。但想来傅先生也是高人,行事岂是他们可以理解的。
“有酒吗?”傅秋突然轻声问道。
“啊?”刘大鹿等人没有反应过来。
傅秋又重新问了一遍。
“有有有,傅先生,这是自家产的闷倒驴,劲大辛辣,过瘾的很。”
刘大鹿递上别在腰间的一小瓶酒,傅秋不客气,拿起酒,灌了一口。
这操蛋的世道!
凶猛的白酒灌进了傅秋的喉咙,一股难以名状的辛辣从喉咙涌上鼻尖,又立马窜到了眼角。
“咳咳咳。”傅秋还是被这酒辣出了眼泪。
周遭的汉子们开始哄笑了起来。
傅先生是高人,但这酒量可不高呐。
过了半小时,牛捕头等衙门中人带着空袋子回来了。
“傅先生,你安排的已经办妥,有些人家怕的要命,自己还主动拿出了糯米给家里撒上了一大圈。”
傅秋道:“那就一起这等着吧。鬼婴现在没出手,肯定是在等机会。待会若是碰到了,就直接撒你们准备的鸡冠血就行,不要慌,撒准一点。”
众衙役听了,应承了下来,然后找了个地儿,和刘大鹿等人一起坐了下来。
黑夜中,一双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傅秋。
傅秋早已发现了这双眼,若是按怨恨程度来,自己杀了那鬼婴的母亲和兄弟,怕已经成了那鬼婴最想杀的人。
鬼婴智力虽然不高,但本能里有着趋利避害的忌惮。
傅秋比了一个隐蔽的手势,指了指村民们居住的地方。
鬼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傅秋,转身飞向了身后的房屋。
“啊!鬼来啦鬼来啦!”
一道惊呼响起。
傅秋连忙问道:“这是谁家?家中是否有年纪大的男丁?”
刘东分辨道:“这是村长的二堂哥家。”
整个村的人都因为闹鬼的事情醒了,但没有人敢出去,因为那些衙门来的人告诉他们,没了糯米的庇护,出门后生死自负。
“妈的!来我家了!”
“这又是谁家?”
“村长的发小家。”
...
“这家是哪家?”
“村里二流子家。四十多了还没娶媳妇。”
...
“这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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