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又低了低头,像野兽在靠近自己的猎物。

梁函屏住呼吸。

一秒。

两秒。

秦至简的嘴唇落到了他的唇上。

一触即分。

梁函错愕的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秦至简没有立刻继续,只是凝望着梁函,他给了对方充足的时间去反应……和拒绝。

可梁函只是站在原地,望着秦至简,一句话都说不出。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轻轻抬手,攥住了秦至简腰间的衬衫,没再动。

秦至简立刻明白了梁函的意图,将他的手臂收紧,更汹涌地吻了下去。

这次梁函闭上了眼。

秦至简唇舌间有淡淡的酒意,并不浓烈,他的酒没有梁函喝得多。

兴许是太久没和人亲吻,梁函被动承受了半天秦至简的探索,都没找到回应的法子,反而更紧张的用手揪秦至简的衣服。

好在他还没忘了怎么换气。

临界点时梁函用鼻子深深向内吸气,胸口微微鼓胀,然后被秦至简察觉。

秦至简停下来,闷着头在梁函耳边轻笑。梁函以为他是嘲笑自己,有些不甘心,带着几分凶狠地迎上前,咬住了秦至简的唇峰,秦至简微顿,任由梁函用舌尖撬开自己的唇齿。

这次,换梁函主动。

秦至简很配合地让梁函在他的领地里巡视,偷掠氧气。他指腹在梁函的腰间缓缓摩挲,轻轻按揉,有那么几分鼓励梁函再大胆一些的意思。

梁函很投入,秦至简很享受,他偶尔啜一下梁函舌尖,梁函就会在他怀里随即一抖,像有电流从体内突然通过。

毋庸置疑,他们对彼此都有感觉。

秦至简缓了缓,把把搂在梁函身后的手松开,去掰梁函纠缠在自己衣服上的手指,小声提醒他,“别弄皱了,明天我还得穿。”

只是接吻就结束吗?那梁函想得也太好了。

秦至简握着梁函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指导道:“抱这里。”

梁函还没懂秦至简的意思,但对方已经俯身,手臂触碰他的膝弯,把人整个架着抱了起来。

“秦至简!”

梁函吓一跳,他自己好歹也是个将近一米八的男人,这么突然腾空,梁函感觉自己心都不跳了。他抬头看了看,感觉自己伸手就能够到房顶了。

秦至简笑着说:“梁函,低头。”

于是他刚弯下脖颈,就被秦至简亲了一下唇角。梁函抱着秦至简的肩膀,调整了下位置,再低头,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再次吻到一起。

梁函愈发开窍了。

你来我往,秦至简探寻,他想起来如何尽地主之谊。

舌尖勾缠,梁函快忘了接吻也是一桩很美妙的事,甚至是会上瘾的事。

秦至简抱着人摸黑往里走,梁函路过回廊灯的开关,却没有伸手开。

走廊尽头,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都关着门。

没等秦至简停下来,梁函先适时地开口:“左边。”

秦至简忍不住笑,把人抵在门板上又亲了一会,等梁函下意识用腿夹他腰的时候,秦至简才腾出一手拧开门,随后抱着人直入卧室。

床很整齐,也很大。

秦至简单膝跪在床的边缘,把梁函放下来的时候动作显得有些小心。

梁函觉得大概自己是被酒精彻底麻痹了报警线,毫无忧虑地往后倒,仰面把自己砸进了床里。

他的床很有弹性,很完美地承托住了他的身体。

没等梁函换个姿势,秦至简很快就已经欺身上来。秦至简一只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发根,又低头下来舔他的唇角。笼罩在梁函身上的,是秦至简身上疏离又强烈的广藿香与麝香混杂的尾调,明明该冷冽拒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梁函却愈觉得这味道令人兴奋。

他凝视着秦至简的眼睛来接受这个吻,卧室的含义比客厅更明确,他们都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秦至简的吻变得更绵长且湿润,梁函能听到他们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梁函太久没做这些事,呼吸不自觉更急促。秦至简屈指勾了一下他的鼻尖,动作带着小小的宠溺。梁函被迷醉,仰面咬住秦至简抽离的指尖。

秦至简动作顿了下。

梁函用舌尖轻舔秦至简的指腹。

做这一切的时候梁函的眼神看起来无比澄澈,无辜极了,像是根本不清楚这动作意味着什么。

都是那颗泪痣作祟。

秦至简呼吸都快停了,心脏猛烈地搏击了一瞬,身体仿佛被烈火燃烧,

梁函没留意秦至简另一只手去做什么,只是听到一声熟悉且清脆的响声,是金属质地的皮带扣被拆解。

梁函仰面深吸气,秦至简追过来,重新将吻加深。

他承受了片刻便歪开头,梁函已经察觉到秦至简与他贴得太紧了,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身体的勃·发。

“左侧床头柜抽屉里……有东西。”梁函有些不好意思,压低着声音说,他嗓子因此听起来有点哑。

秦至简当然明白是什么,支起身,抬手摸黑探进去,胡乱抓了两下就找到东西。

他单手拧盖子,拧了一下才发现应该是全新的。

没办法,直起身,拆包装。

梁函扬手脱了自己上衣,借着夜色看秦至简的侧影,有片刻间的清醒,却又很快沉沦。

他凑近贴住秦至简的身体,从背后将手绕过去,一颗一颗解秦至简的衬衫扣子。

“我来帮你。”秦至简听见梁函在他耳边很低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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