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
站在台上的白芷长卷发披肩,淡妆黑裙,显得比较利落干练。
音色甜美、清晰稳健,语调抑扬顿挫的声音,珠玉一般在室内弹跳、四处飞溅,一张嘴就吸引在座人员的注意力:
或许有些还是在象牙塔内的大学生,或许有些已经在工作岗位上接受过社会摔打和洗礼,你们都是幸运的,能够生活在当今这个时代。
为什么这么说呢?在这里,我要为在座的各位描绘一个关于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美妙图景,或许接下来的内容,能够抛砖引玉,为各位提供一些有益的思想养分,碰撞一些思想的火花。”
看着台下亮晶晶的眼睛,白芷环视这个诺大的会议室里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想,时间过的真快呀,又是一个秋天快到来了。
“好了,我的阐述部分就到这里,下面的内容,就由韩安瑞先生来为大家补充和展示——”
说着,白芷带头鼓起了掌,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台下架着眼睛听讲的韩安瑞,在一阵短暂的惊讶中,只见他合上笔记本,伴着满场的掌声,步子稳健的走上台来。
白芷一边把翻页器和激光笔递给他,一边迎向他吃惊的目光,轻声对他说:“这后面有些部分是带着你做的,你来讲正好。”
准备走下台之前,她又笑了笑,对他说:“没事的,锻炼锻炼。”
这次培训演说出乎意料的成功,特别是中间换了主讲人之后,两种演说风格切换的天衣无缝、两种不同的呈现方式相得映彰,也缓解了台下听众由于长时间、高速率烧脑的思考所引起的审美疲劳。
结束后,发现蒋思顿斜倚在门边,看着现场的人群,所有所思,他们交换了下眼神,不知道领导会怎么评判这次培训的效果。
待人群差不多走空了,蒋思顿走进来,把他们俩留下来谈话。
“这次培训效果不错啊”蒋思顿首先肯定了句。
白芷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特别是韩安瑞的表现很抢眼”,蒋思顿紧接着问道,“所以这次的培训的准备工作是谁做的?”
白芷沉浸在喜悦之中,没多想这句话的深意,随口回了一句,“我啊。”
一阵安静之后,白芷发现蒋思顿用一脸不太相信的目光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补充说,“这是我们两个合作完成的。”
说完之后,发现蒋思顿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白芷还在想是哪里的回答出现了问题,只见蒋思顿一脸欣赏的看向韩安瑞,“你的贡献不小吧?”
如同被雷击一般,白芷突然大汗淋漓,眼神失焦,眼睛里迅速结满了雾气。
她拼命瞪大双眼,以避免眼里的水汽因为面积不够所以张力有限,从而凝结成水珠滴下眼眶。
“没事,你照实说,这项工作,你参与了多少?”当蒋思顿含义深刻的语句飘过耳边,一种剧烈的恐慌,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像是洪水山啸一般,在耳边嗡嗡嗡的响着。
是了。蒋思顿他就永远都是这样。
他永远认为白芷只要有一点点出色表现,那一定是有其他人的功劳。不知是被谁摁上的“花瓶”标签,似乎这辈子都揭不下来了。
白芷嘴角轻轻牵动着,挤出一丝苦笑,渐渐地,又变成冷笑。
在职场混迹如此之久的老将如蒋思顿,白芷会相信他当真无法判断他们的真实能力水平吗?
无非是如蒋思顿一般的中年油腻男,总是妄想着倚仗势位,玩弄权力,试图攫取和置换更多的他私人额外想要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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