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墟下得山来,总归是贼心不死。

想来想去,想起这阖山上下,最疼阿黄的便是陆吾老大人,虽然这死老头,总是不给自己好脸色,但是涉及阿黄的事情,说不定他愿意出力。

陆吾一如既往,斜着眼睛看天不看他,那表情,彷佛周守墟是坨屎,压根不配跟他说话。

“你来干什么?”陆吾把着门框,不让他进门。

周守墟一鼓作气,硬挤了进来,腆着脸朝他笑成了一朵花,把陆吾笑得毛骨悚然。

“今日风和日丽,我与老战神久不相见,心里甚是想念。趁着天气好,过来与您说说话儿。”周守墟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礼品:“您看,这些都是我闲来无事在各界走动时,搜罗的一些新奇玩意,想着您老喜爱一个新鲜,送来给您赏玩。”

陆吾看着摆了一桌的七彩绚丽,闪闪发光的玩意,心想自己的审美还没有这么。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送的啥,总归是个心意,也不太好再把人赶出门去。

只得坐下来,重重哼了一声。

给周守墟倒了一杯凉透了的茶。

周守墟也不嫌弃,端起来就喝。偷瞥了一眼陆吾的脸色,说道:“阿黄”

陆吾把茶杯一扔,猛击桌面,把周守墟送的新鲜玩意噼哩哗啦震落一地,怒气冲冲说道:“你还有脸提阿黄?!你害她魂飞魄散!你害她变作凡人!便是一个凡人,你也护不了,前些日子又被人打死!你你你要不是你是昆仑少帝,我早一棒子把你敲死给阿黄报仇!”

周守墟缩了缩脖子,垂着头弱弱说道:“战神息怒,我有罪!我该死!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们要放眼未来。如今我有一策”

陆吾狐疑地看着他:“你有办法,为何不去办?”

周守墟头垂得更低,畏畏缩缩说道:“我无能,我办不了。”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陆吾气得朝周守墟的脑壳就重重打了一下,险些没把他头打到胸腔里去。周守墟也不敢反抗,等他打完才开口:“我去找了阿母,阿母不愿意帮我,我只得来寻你了。”

陆吾更气:“西王母都办不了的事,你来寻我,你莫不是耍我开心?”

但是心里又好奇,过了一会,还是问道:“什么办法,你且说来我听听。”

周守墟便把那颗凰蛋,和不死神树的事情讲了一番,一脸期盼地看着陆吾。

陆吾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他说道:“1火凤族内我没有老相好,偷不出来这颗蛋。2我也不知道那个老不死的树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找到,我也没牛逼把他绑回来。3我没那么大的面子,让人家把蛋送给我,便是拿我自己去换,人家也未必肯。”

周守墟双目发光地看着他:“战神,我来寻您,不是来议论什么光明正大的办法。是打算和您一起,去抢这颗蛋啊。我打不过她们,您可以啊。”

“你!”陆吾气得浑身都在抖:“我昆仑什么时候,干出这等恃强凌弱之事了?你给我滚!”

周守墟动也不动,看着陆吾发飙。

等他发完火以后说道:“阿黄昔日在昆仑,最喜欢的便是您。她虽与我一体娩出,但总归是个兽身,阖山上下,都对她有些轻视,便连我阿母,起初也不过将她做个小宠物。只有您真正一开始就将她当作自家女儿,您真心待她,她也真心爱您敬您。我知道要讲规矩,但是涉及阿黄,翻天覆地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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