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买点东西。”江秦柯躲过万鲤探究的目光,手虚虚放在车门的把手上。
“下着雨呢,你折腾什么?”车门开了一条缝,风雨飘进车里,万鲤摸了摸自己凉凉的胳膊,忍不住蹙眉。
因为心里藏着事,她的语气算得上冷漠,话一说出来,她自己都被自己话语里的冰冷吓了一跳,对上江秦柯那双同样惊讶又不知所措的眼睛,更显得她刻薄极了。
“——我去买——雨伞。”江秦柯声音很轻地解释道,软绵绵的,无辜又委屈。
万鲤一下子醒悟出来,虽然她车子里确实有伞,但也就一把而已,送江秦柯到公寓时肯定是要给他一把的,那她和司机就没伞了。
她连忙拉住江秦柯的衣袖:“买两把吧。”
不知道为什么,万鲤看到江秦柯眼底泛起一瞬间的惊慌和转瞬即逝的无措,想来是她看错了。
“好。”江秦柯头一低,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打开车门冲进了雨地里。
没过多久江秦柯就小跑着回来了,夹着潮湿的气息他关上门。
万鲤有些意外地看他两手空空:“店里不卖伞吗?”
“嗯,没看到有卖伞,”江秦柯把手里仅有的一把伞插-进车门内侧的凹槽里,“一会儿能麻烦万总打伞送我一程吗?”
“行。”这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前些天才刚过立夏,这场雨也确实有些意外,恐怕就连万宅的陈管家都预料不到会有这场大雨,车里只有一把备用的黑伞。
万鲤侧脸瞄了江秦柯一眼,他像是刚才跑得有点急,乍一坐下喘息不停,他虽然打了伞,但还是淋了一身,几滴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丝往下滑,滴落在脖颈,绕着喉结慢慢慢慢往下走——直到隐落在他解开第一颗扣子的衣领里。
万鲤触电一般别过头收回目光,打开右手边座椅的扶手找出餐巾纸,连抽四五张侧着脸递给江秦柯:“擦擦吧,别感冒了。”
江秦柯接过餐巾纸下意识就是一笑,但想到万鲤才跟他讲了那些重话,又郁郁寡欢地沉寂下去,有些木然地擦了擦脸,头发上的水有点多,他像只大狗狗一样轻轻抖了一下。
意识到这是在车里不是在浴室,他又一僵,小心地把溅得四处都是的水珠小心地擦了擦。
乖得不行。
我应该是素太久了吧。万鲤撑着脸看像窗外。
穿书前她活到28岁都只是个小医生,工资都不够还房贷吃饭的,每天就想着评职称升职称,除了高中拉拉小手散散步的一次恋爱,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谈过。
穿书到现在也才三天,记忆的边界居然就模糊了起来,她甚至分不清有些记忆是她的还是原主的——但有一点她是分得清的,那就是,原主也没开过荤。
江秦柯头发丝上的水珠有一滴溅到了万鲤脸上,但她莫名没擦干净,反而任由那滴水在她脸颊上慢慢蒸发。
不得不说又奶又欲又黏人的江秦柯太是她的菜了,把他往外推的感觉,就像是已经送到她嘴里,却被她疯狂咽口水后吐出去的一块肉,一边垂涎,一边不舍。
不过没事,万鲤安慰自己,当妈粉奶孩子不香吗?!
像江秦柯这样的好小孩,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最好的舞台上,成为所有人追随、喜爱的光,怎么能被她一个人用劣质肮脏的手段占用呢?
到公寓的小区了,万鲤收回思绪下了车钻进江秦柯的伞底。
“万总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家里找找还有没有伞?雨那么大,你和司机只有一把伞的话,很容易淋湿。”眼看走到了楼底下,江秦柯低头下巴轻声问,下巴不着痕迹地蹭了蹭万鲤的发顶。
万鲤听了点了点头,公寓里肯定有伞,多拿一把,她和司机回万宅的时候就能少淋湿一点。
江秦柯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门卡打开公寓的门,率先脱了鞋走了进去。
万鲤站在门口的玄关上刚要脱鞋,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已经倚在江秦柯的怀里,后背靠在门上,门把手抵在她的腰上。
“江秦柯,你干嘛?”她吓了一跳惊呼出声,连忙伸手要推开江秦柯。
“万姐姐,”一个塑料质感的小方块突然贴到万鲤的脸上,正好是那滴雨水的位置,江秦柯双手牢牢地抱住她,声音低到不行,含糊地像是在说悄悄话,“雨伞没买到,小-雨伞可以吗?”
妈的,万鲤忍不住心里骂了句脏话,感觉脸颊贴着避-孕-套的那个地方热到发烫。
“江秦柯,你是狗吗?”拿个避孕套还用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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